時歡穿的是司凌新買的衣服,跟他身上的一樣,黑色長袍,寬鬆,略大。
很好的掩飾了她的骨架。
她扶著司凌的胳膊坐下來,秀氣的臉泛著白,氣色虛弱。
一雙眸子卻是一如既的清潤通透。
方才門口的對話,她聽到了,對薛曼容並未表現出意外,也沒有特別對待。
溫聲道:“都坐下吃飯吧。”
她好餓。
肩膀雖疼,但是受傷了,早點下床有利於恢復。
她不想整天窩在床上。
手臂還未抬起,一隻小湯包已經遞到跟前。
“太子傷口未愈,不宜多動,臣來餵你。”
司凌夾著可愛的湯包,看著可可愛愛的女孩,心情頗好地揚起唇。
然而旁邊兩人卻是看得目瞪口呆。
薛曼容是第一次看見攝政王露出如此溫暖的笑。
這個人從入仕之初,便一騎絕塵,年紀輕輕就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他神秘,強大。
誰也不清楚皇帝為何對他言聽計從,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天下收入囊中。
父親曾說,這人薄情寡義,冷血無情。
為女子者,可以攀附他的權勢,切莫惦記他的人。
可眼下,被父親形容無情,不會笑的人,竟然會笑得那樣溫柔。
那雙只能容下權勢與野心的眼睛,卻被一個少年填滿。
他看太子的眼神,絕不是單純的君與臣,就像……就像看心愛之人。
她覺得荒唐,又難以置信。
同樣震驚的還有宋侍衛,他跟在司凌身邊十多年,何曾見他親自伺候過別人。
似乎從昨晚太子受傷開始,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