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司凌白白淨淨的臉有幾分陰沉。
昨天說好請個先生教她,偏偏今天起晚了,來不及吩咐。
最後,還是得他自己來教。
“王爺?”
兩下敲門聲後,響起少年稚嫩清潤的聲音。
一個男孩子,說話輕聲細語,跟個女孩子似的。
不知又腦補了什麼,本就陰沉的臉色更沉了些。
他抬眸望著房門後的陰影,冷哼一聲。
時歡推開門,身上依舊穿著昨天的衣服,瞧著頗有些寒酸。
書房比她住的地方還要大,四周是實木打造的書架,架子上放滿了厚薄不一的書。
房間裡,充斥著濃重的水墨味。
司凌坐在案桌後面,示意她坐對面,那裡也放了一把椅子,像是特意為她安排的。
“臣發覺太子真是個妙人,字寫的奇醜無比,詩卻也得不錯。射箭不行,武功卻很好。不知師從何處?”
時歡坐姿筆直,秀氣的面容看上去單純無害,面不改色的忽悠:
“小時候得到一位世外高人指點,在文學和武功上頗有幾分造詣。不過,高人並未告知姓名。我也許久未曾見過他,並不知道他是何人。”
空氣靜默。
也不知他信沒信,反正他沒繼續這個話題。
時歡知道司凌在打量她,富有侵略性的視線盯著她看了許久。
似乎看出了門道,慢悠悠地點點頭:
“我就說你怎麼這麼矛盾,原來是手上功夫不行。”
他用摺扇柄挑起時歡小巧白嫩的兩隻小手,眉頭微擰:
“你這手,怎的這麼小?”
女孩子,要那麼大的手做什麼。
時歡猛地抽回手,用袖子蓋好,語氣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