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侍衛絲毫沒有掉頭的打算,秦淮蘭悄悄摸上腰間的刀,可旁邊的男卻衝她搖搖頭。
雖然他們不認得宋侍衛,但長年習武之人,氣場與普通人不一樣。
這輛馬車,豪華精緻,也並非尋常有錢人家用得起。
大家萍水相逢,好心提醒一句,無可厚非。
可若因為對方不領情就出手,反倒令人起疑。
秦淮蘭皺了皺眉,慢慢放下手,衝宋侍衛冷哼一聲:
“壯士好自為之,你若一意孤行,到時候染上瘟疫,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跟齊景恆對視一眼,兩人並駕離去。
半路的確不宜小題大做,反正該給的警告她給了。
要是這些人不聽勸阻,非要不撞南牆不回頭,她再讓他們死在南牆也不遲。
聽到動靜漸漸離去,時歡想從司凌懷中退出來。
這人隨地發情,硌得慌。
“別動。”
沙啞的聲音似乎帶著燙人的熱度,灼得心肝發顫。
時歡身體立馬僵住:“好,我不動,你也不許動。”
幽深的眸裡閃過笑意,他就這麼抱著她,從日出到日暮。
夜幕降臨,懷中的人在一路搖搖晃晃中睡著了。
途中經過一些散落的小村莊,房屋村舍倒是不少,卻看不見一個人影。
好似真的因為瘟疫,逃難離開了。
馬車停在距離鎮南關腳下不到三公里的涼城。
宋侍衛下馬檢查了一圈附近,確定這個村莊也沒人,重新回到馬車旁待命。
時歡睡得淺,馬車停下後,很快醒了。
光線昏暗,視野漆黑。烏雲遮月,四周靜的可怕。
晚風輕拂,吹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與腐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