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在這,只要有一個黑衣人能活著回去,其他黑衣人就會來救她。
太子拿令牌肯定是要進城的,到時候,被黑衣人發現令牌給她拿走了,便不會再有人顧忌她的死活。
時歡將令牌揣入懷裡,視線居高臨下,秀氣的臉上露出賊兮兮的笑:
“哦,現在是我的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太子,強盜,土匪!”
秦淮蘭怒氣衝衝地罵,她算是看清了,這個表面溫潤和善的少年,內心裝了一隻小惡魔,壞得很。
夜色漸深,血氣濃重。
那邊戰事結束,時歡不再耽擱,吩咐將秦淮蘭丟入廢井,便和司凌一起換上夜行衣前往涼城。
三公里的距離,騎馬很快就到了。
涼城的守衛分兩批,城門口處是兩排正規士兵。
城樓之上,是黑衣人。
按照事先計劃,宋侍衛帶著黑風騎應付士兵,他倆趁機進城。
樓上黑衣人察覺動靜,本想跳下來殺敵,卻在漆黑的夜裡,看到了那枚反光的玄鐵令牌。
他們沒有動作,靜靜望著騎在馬上的兩人。
時歡望著他們道:“開啟城門!”
令牌真如司凌說得那般好用,那些人什麼都沒問,聽到她的吩咐,毫不猶豫開啟了城門。
偷採金礦是死罪,事關重大,鎮南王勢必要用最短的時間採完。
被囚禁的百姓都心知肚明,上了山的壯士,很難再回來了。
他們會活活累死在山上。
這個點其實不算晚,大街上除了巡邏士兵,卻看不到普通人的身影。
時歡進城後,便將城門關上了。
她跟秦淮蘭身形差別明顯,所以她並沒有喬裝成她,而是扮作黑衣人。
一群人高矮不等,胖瘦不均,總有款像她。
黑衣人與士兵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巡邏兵見到他倆,招呼都不打一聲,目不斜視地走了。
……這就很好。
他倆迅速到了城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