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道:
“攝政王不在,陛下可否重新考慮景恆昨日的提議。”
不等時歡回答,又繼續:
“陛下應該明白,攝政王隻手遮天,您尚年幼,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您想要奪權,和景恆聯姻是最好的選擇。我會和您站在同一陣線,一起對抗王爺。”
時歡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揉著腰,聲音沒什麼勁:
“朕昨日已經拒絕了六皇子,今日同樣,依然要拒絕六皇子。咱們不熟,朕不想浪費精力跟你解釋,你回去吧。”
齊景恆不明白,一個皇帝,怎能容忍別人分走自己的權利。
他道:“您就不怕王爺謀反篡位嗎?”
時歡看他一眼,眼神淡薄,語氣冷漠:
“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大楚人,奪了就奪了。他奪,總好過給你這個外邦人奪去。六皇子願意忍辱負重前來,朕卻是受不得半點委屈。齊帝是想拿你諷刺朕斷袖對吧?那你也給朕帶一句話給他。”
她笑了笑,眉眼自有一股嬌媚:
“朕的攝政王,一人傾一國。所以,你們別再過來自取其辱。”
齊景恆被少年天子的笑容閃了神,那雙清澈乾淨的眸子似乎什麼都看得通透。
那些縝密的心思,他自以為藏得很好,哪知,早已被看穿。
有如此心性,這個少年,絲毫不遜於大楚的攝政王。
他轉了身,朝著來時的路越走越遠,心也跟著越來越空。
人走了,時歡立馬毫無形象地倒回塌上。
頭剛碰到枕頭,司凌便出現在眼前。男人眼中盛滿笑意與溫存,剛剛的話,他都聽到了。
薄唇貼著時歡耳垂,聲線撩人:
“陛下,我永遠都是您的不二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