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對沐惜春說:“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若是興師動眾卻沒有查到線索,豈不是讓人笑話!”
我被阿偉這一眼看的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我很清楚他看我的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他大概是在說:我倒是通知了某些人,但是人家並不想幫我。
“有沒有把握你都不該一個人去冒險!這次的事情這麼兇險,只是聽你說我都感到後怕,若是你為了此事有點什麼意外,我該是有多自責你知道嗎?”沐惜春語氣半責備半心疼的說。
阿偉突然把沐惜春的手拉到胸前,用兩隻手緊緊的握住,表情變得有些動情:“惜春,你這是在心疼我嗎?你不用自責,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是心甘情願的,因為我愛你,為你分憂是我的責任!”
阿偉說這番話的時候微腫的眼睛流露出無限柔情,語氣甚至都有些微微顫抖。
沐惜春愣了一下,想抽回手,卻被阿偉死死的握住。她嘴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沉默的她有些不敢看阿偉由於真情流露而變得熾熱的目光,微微扭過頭去。
看見這一幕,我心裡擰成了一團,既有些不齒阿偉的行徑,他當然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況沐惜春不會刻薄的拒絕於他而乘機表白。又痛恨自己沒能有阿偉機敏的心智,能夠出其不意的幫沐惜春解決了困局。
雖然沐惜春並不會因為此事在情感上對他有所改觀,必然會在她的心裡多了一道羈絆,若這樣的事情再來個幾回,有可能還真的會讓沐惜春無法拒絕與她,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任誰也無法做到你報我以桃李我還你以棍棒。
(本章未完,請翻頁)
話又說回來,若此事是我促成的,而不是阿偉,那麼沐惜春對我的愛也勢必會更加深一分。
我站在一旁既窩火又無奈,想轉身離開病房,又覺得這樣做顯得太過小氣,終於還是不尷不尬的立在了原地。
阿偉依舊是雙手攥著沐惜春的手,青紫的臉上滿是柔情,似乎立在一旁的我,在他眼裡根本就不存在。
“說來慚愧!”見阿偉講述完,站在一旁的那個警察終於忍不住開口。
“我們雖然一直在努力的跟進此案,但卻沒有找到正確偵破方向,從而讓案情耽誤了這麼長時。許先生的私自調查雖然有些不合理法,但卻幫了我們大忙。沐總請放心,我們已經對許先生的那份錄音證據做了取樣調查和對死者家屬的傳喚取證,證據是真實有效的。”
“我們已經申請了逮捕令,此刻我的同事已經去執行對孫長河的抓捕任務,想必很快就會傳來訊息。貴公司蒙受的不白之冤相信很快就會得以洗清。”
果然,這個警察所料不差,訊息在一個小時之後就傳了回來,只是結果卻有些不盡人意。
孫長河大概在昨夜幾個手下失敗回返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已然敗露,早已逃之夭夭。雖然今早警察對孫長河進行了摸底排查直撲老巢,結果卻撲了個空,就連昨夜那幾個手下,也沒有照到面。
雖然我們公司的危機很快就可以解除,孫長河也被警方通緝,但只要孫長河一天沒被抓捕歸案,我們就永遠無法得知其幕後主使到底是何人。
這種感覺就像你明知道有人在暗處對你虎視眈眈,隨時都有可能趁你不備暴起傷人,但是你卻不知道他在哪裡何時會出手。難免不會讓人有種被獵人盯上了的獵物的感覺,這次是買人性命,天知道下次又會是什麼把戲。
警方在當天下午就召開了案情釋出會,對社會公報了案情結果。
作為受害者一方,由我出席了警方的案情通報。本來作為公司總裁的沐惜春出席比較合適,或者建築公司的負責人阿偉出席會更加合適。
但他們一個重傷不起,一個要陪同照顧。這個擔子自然就落在了我這個助理頭上。
通報會上來了很多的媒體,但唯獨不見那些時日對我們別追堵截的那幾張面孔,顯然他們當人槍手的事實此刻已然昭然若揭,既然真相已浮出水面,他們作為槍手的作用已然失去,自然不會在來這裡聽什麼案情通報,真相是什麼他們又怎能不知?。
當然警方選擇性的忽略了破案的過程,想來他們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其實案子得以告破幾乎和他們毫無關係,顯得他們官府無能。要讓民眾對公安系統報以信任這點還是很有必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