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核心鎮封於宗人府下罷了。
如今,他更是被這大陣封鎖,無法調動陣外的黑暗力量。
所以面對匯聚了整個大夏之氣運的夏陣,他鬥不過!
但是……
牧者望向遠方的皇宮,目中露出猙獰之色。
化作一道流光,衝向其中!
“不得不承認,爾等佈局百年,卻是有所成效。”
“但……你們犯了一個大錯!”
“那便是……留皇室血脈於此!”
江南臉色一變,急道:“大繡衣……”
卻見一道虛幻的身影緩緩浮現在身旁,正是大繡衣季柯!
他望著牧者衝向皇宮的背影,毫無慌亂之色,喃喃道,
“他以為他抓住了破綻。”
“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當初六聖將他分屍後,他便為六聖刻下詛咒。”
“一絲力量潛藏在六聖的血脈之中,蠱惑他們的後代,奪舍其軀殼,意圖借六聖後人之手解封。”
江南恍然大悟。
怪不得大夏皇室之人,下場皆不太好。
怪不得數十年前,先帝要釋放牧者。
怪不得二皇子什麼失蹤後……會出現在宗人府!
原來,一切都是這牧者在其後做亂!
“而如今他傷勢甚重,恰好帝血正濃的陛下又在皇宮,自然成了他的目標。”
大繡衣繼續道,
“若是他佔據了陛下的軀殼,以大夏萬民氣運為根基的夏陣,便無法鎮壓天子之身。”
“而我修儒道,來源於他,又無法傷他。”
“如此,他在大夏,便再無威脅。”
“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那一瞬間,江南看向大繡衣,只感覺渾身發冷。
他很清楚,一早便將諸多皇子送往大夏各地的煕元帝。
不可能不知曉自己乃是牧者的容器。
但他卻在這關鍵時刻,留在夏宮之中。
——除非整個朝廷和煕元帝的腦子一起進了水,否則絕不會留下如此大的破綻。
排除不可能,便只剩下一種可能。
“大繡衣,你們這是……請君入甕?!”
大繡衣望向遠方巍峨的皇宮,臉上有惆悵與欣慰之色,
“牧者非人,他亦不知曉,人除了學習模仿,還極擅……詭計!”
緊接著,他看向江南,
“江南,繼聖人以後,我的事也做完了。”
“接下來,便交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