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再三解釋後。
趙燁堔和鄧黎才逐漸相信。
江南是鎮西王沒錯。
但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血腥王爺。
事實上要不是遇到他倆這反應,江南如今都不清楚,自個兒在陌生人眼裡是這般印象……
“趙主事,你們下一步如何打算?”江南隨口問道。
四人坐在房間內,一旁還倒著剛才嚇暈了過去的酒樓掌櫃。
趙燁堔沉吟片刻,小心翼翼道:“我們還是打算等山上的工人回來以後,再驅車返回。”
“您要與我們一同嗎?”
說到這裡,趙燁堔心頭也是有些期待。
若是江南表明身份與千金商會走上一程。
其餘不談,首先整個商會的地位和知名度,陡然便上來了。
畢竟,雖然只是與王爺同行。
但有心之人,必然揣摩其中深意。
所謂扯虎皮,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
江南啞然失笑,他自然也看出了趙燁堔的想法,心頭對這個精明的主事也無惡感。
“還說不一定,本王會先前往衙門一趟。”
說到這兒,江南的聲音便冷了下來。
“這望江縣太爺擅以朝廷名字封授江神,勾結妖物殘害百姓——也不知他是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聽到這話,趙燁堔和鄧黎皆是渾身一顫。
果然,鎮西王還是那個鎮西王。
他們此刻絲毫不覺得江南去了衙門會走什麼正規途徑,上報朝廷,依法處置等等。
這殺胚估計會直接把縣太爺斬了……
還是那句話,侍郎他都是說殺就殺。
一個縣太爺或許在百姓眼裡官威滔天。
但對於王爺而言,顯然就不夠看了。
“那我便祝江王爺一切了!”
趙燁堔一拱手:“這些日子,我與鄧供奉應當都會在這酒樓之內,王爺若是要回程之時,來找我倆便是。”
一旁的鄧黎也是點頭,眼中有躊躇猶豫之色。
彷彿在掙扎。
最後,他還是站起身,道::“江王爺,鄧黎前些日子有眼無珠,王爺若心有不快,鄧黎願一己承擔,還請王爺莫要難為師門與商會。”
雖然,整個過程,江南都沒提他之前的冒犯舉動。
但誰也說不清,這位鎮西王會不會因此對千金商會還有鄧黎背後的師門不滿。
這兩者對於黎明百姓來說,乃是不可逾越的龐然大物。
但若是江南有心讓它們不好過,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了。
江南聞言,卻是緩緩搖頭:“鄧供奉,本王並非那等心中狹隘之人。”
“何況方才面對魚妖你肯出手,而非遁逃,便讓本王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