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看也和旭海,扯不上一點兒關係。
不能說不像,簡直是完全沒有一丁點兒關係。
江南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這是你?”
“施主說這不是小僧?”
“小僧也說這不是小僧。”
“但小僧在金光分寺取到的通緝令時,他們說這就是小僧。”
“小僧當初苦行世間,身無分文,實在是忍不住了。”
“便想靠這通緝令,以罪身換著銀錢,再逃出來。”
江南:“……”
拿自己換賞金,這可就有些侮辱人了。
“然後呢?”
旭海和尚露出苦惱之色,指著通緝令上的畫像,“但當小僧行至分寺時,住持卻給了小僧這張通緝令,說金光寺通緝的旭海佛子長通緝令上這個模樣,讓小僧不要多事,趕緊滾……”
“寺中……待小僧不薄啊!”
江南深吸一口氣。
他算是看懂了。
金光寺壓根兒就不想捉旭海。
他們發通緝令,不過也是想走個過場罷了……
“既然如此,大師為何還要叛逃?”
旭海和尚臉色一變,嘆息一聲,“道,不同罷了,貧僧離寺之前,未取一物,未傷一人,也算好聚好散了。”
“就如同那萍水相逢,一宵荒唐後,春夢了無痕。”
頓了頓,他看向江南:“但非要說,一切起源,還在施主。”
江南:“?”
我不是,我沒有,你踏馬別瞎說……
接著,旭海和尚徐徐道來。
原來,當初渭水之時,旭海和尚與江南一番論佛(瞎幾把扯)後,茅塞頓開。
離開渭水回到金光寺後,更感所修之道,遠離本心。
於是心一橫,索性廢了修為,修自己心中所認之道。
為了不連累金光寺背上離經叛道的罵名,便有了叛逃之事。
往後的日子中,他便一直行走世間,於迷霧中悟已身之道。
聽罷,江南沉默良久,才認真地看著旭海,“大師,此事起源,你可告知金光寺?”
旭海搖頭:“自是未曾說過。”
江南鬆了口氣。
那就好。
如今金光寺那群和尚,曉得旭海乃是聽了他的鬼話,廢了道行。
讓一位佛根深厚的佛子,落了空。
還不得想方設法把他拆了?
“罷了,大師遠方而來,便由我盡這地主之誼。”
江南站起身,道:“在玄武開宴之前,我便請大師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