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來咋到,人生地不熟,目前還沒有一個定居。”
陸鳴隨即又問車伕:“你對這裡比較熟,你打算送我去哪個客棧?”
“慶豐客棧,那裡我熟悉得很。”
“那我們就在慶豐客棧等候。”,陸鳴說道。
“可以,不過你總要留下一個姓名吧!”,關兵說道。
“我叫陸鳴。”
“陸鳴?這個名字貌似在哪兒聽說過……”
關兵思索片刻,緊接著臉色大變:“你就是江縣大學才陸鳴?”
陸鳴點點頭:“正是在下。”
話音一落,許多過客立即停下腳步,對著陸鳴行禮,十分恭敬地開口:“見過陸學才!”
“我說是誰敢揭嚴文士的帖子,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陸學才,久仰久仰!”
“我在文報上讀過他的鳴州詩《早春》,萬分佩服!”
“陸學才的《早春》對初春的情景描寫極好,猶如身臨其境,陶醉其中,難以自拔!”
“他的《元日》也非常不錯,其中的‘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有一種永珍更新,嚮往美好的情懷,很有憧憬之意!”
“這兩首都是鳴州之詩,非常難得!簡直就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人群中沸沸揚揚,如同炸開了鍋一般。
陸鳴心想:“這就是文名的好處麼?有了文名,就會得到大家的尊敬,文名越能遠播,就說明他的文才越是出眾,在讀書人中的地位自然也不一樣了。”
車伕說道:“陸學才,時候不早了,再晚一些怕是沒有客房了。”
“哎呀,我也忘了這件事了!”
陸鳴急忙對眾人拱手說道:“小生還有要事,不能陪諸位暢談,請恕無禮。”
“無妨,大家都是過客,我們理解。”
“車伕,我們進關!”
“學才請坐好!”
車伕一揮馬鞭,駕駛著馬車進入了關中。
入關之後,不遠處就是紹明府城,道路十分寬闊,足夠七輛馬車並排前行。
馬車一路行駛進入府城,左右兩邊都是各種各樣的建築,隨著夜幕降臨,街道兩邊燈火通明,美不勝收。
街道上人來人往,有舉辦小型文會,也有人對著夜色吟詩,也有人擺地攤叫賣,十分熱鬧。
“這就是紹明府城?果然和江縣有很大不同!”,陸鳴不禁感慨。
“是啊!府城裡的讀書人非常多,經常會成群結隊遊山玩水,吟詩作對,猜燈謎,辦文會,熱鬧的很呢!”,車伕笑道。
馬車一路前行,最終在一家客棧前停下,客棧上的牌匾正寫著“慶豐客棧”四個大字。
“大學才,我們到了!”,車伕說道。
“辛苦你了!”
陸鳴帶上行李從車中出來,將銀子遞給車伕:“這是說好的工錢。”
“我既然看了你的《笠翁對韻》,哪裡還敢收你的工錢?陸學才,咱們後會有期了!”
車伕說完之後,駕駛著馬車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