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生!你是找死嗎!”
“怦!”
嚴飛虎一拍案桌,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怒氣。
“怎麼?大元帥這麼快生氣了麼?”,陸鳴譏笑起來。
“你……”
嚴飛虎臉色一怒,但隨即又恢復如常,當著這麼多官員與豪門貴族子弟的面,實在不好意思欺負一個窮酸書生。
“書生,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出去吧!”
嚴飛虎雖然這麼說,但實際上就是下了逐客令,將陸鳴趕出去。
“在下告辭!”
陸鳴微微拱手,轉身離開了這裡。
嚴飛虎一愣,嚴樺一愣,其他人也都愣了一下。
原本以為陸鳴會拒絕,並因此而與嚴飛虎理論,這樣的話嚴飛虎就能夠找個藉口把陸鳴給狠揍一頓,雖然不至於喪命,卻也得修養幾個月。
可是沒有想到,陸鳴卻回答的如此乾脆。
“不用管他,我們繼續暢飲!”,嚴飛虎說道。
“好!敬大元帥一杯!”
“諸位請!”
這裡立即就恢復了熱鬧的氣氛。
陸鳴直接走到了秦淮樓的外面,看著這個裝扮得很喜慶的大樓,怎麼看怎麼噁心,越看越噁心。
“國之悲哀!”
陸鳴感慨一聲,從乾坤袋裡取出筆墨紙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開始寫詩。
《泊秦淮》
煙籠寒水月籠沙,
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
隔江猶唱後庭花。
詩成才氣生,久聚不散,是為鳴州。
陸鳴將這首詩帖在秦淮樓的牆上,然後對著路人大聲說道:“此詩贈送給嚴飛虎大元帥,請諸位路過的文友前來點評!”
說完以後,許多讀書人紛紛湧來,不多時,便發出一聲又一聲的讚歎。
“好!好!好!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此詩簡直將嚴飛虎的惡行描寫的淋漓盡致啊!”
“解氣,真是太解氣了!早就應該有人寫出這種詩來評擊嚴飛虎了!”
“寫詩之人在哪!我定要請他喝酒,不醉不歸!”
“咦?剛剛還在這呢,怎麼不見了?”
這時圍觀的人發現陸鳴已經悄然離去,不見了蹤影。
樓下的讀書人越聚越多,最後都傳出了相同的一句話,正是詩中的那一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這件事終於驚動了樓上的嚴飛虎,命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當他收到回稟後,頓時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卻不想用力過大,直接將桌子拍碎。
“哎呀!”
眾多歌姬和舞姬嚇了一跳,停止了各自的表演,一句話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