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見陸鳴站起,打趣說道:“剛剛不是聊得挺好的嗎?你怎麼站起來了?接著坐啊。”
“您……您怎麼不告訴我,您就是梁君呢?”
陸鳴擺出了一幅無辜的模樣,要是沒某其他人倒是無所謂,偏偏還被左相給看到他和梁君平坐,這要是傳出去,他的文名豈不是得毀於一旦了?
“是朕故意如此的。”
梁君微微一笑,對許左相說道:“許左相,這位就是當今大名鼎鼎的鎮國詩人陸鳴。”
“什麼?你就是陸鳴?”
許左相立即雙眼放光,不可思議地打量起了陸鳴,“我說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和梁君平坐,還一同喝著御酒賞花。”
“這個嘛……”
陸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才剛到京城,就給左相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這一次不會也把他給得罪了吧?
“許左相,你誤會了,朕與這位小書生素未謀面,他不認識朕也是無可厚非,再說也是朕有意如此,無妨,無妨。”
“君上言重了,鎮國詩人陸鳴是當今唯一透過聖裁之人,當然不會有任何關係。”,許左相笑道。
“哎……沒事了。”,陸鳴鬆了口氣。
“行了,宮女們都下去吧。”
“是。”
眾宮女行了一禮,離開了亭子。
“這裡沒有其他人,你們都坐下來說話吧。”
“謝君上。”,許左相當即入座。
陸鳴尷尬地看了一眼梁君,說道:“小生還是站著好了。”
許左相立即說道:“陸書生,你該不會是想違抗旨意吧?君上叫你坐你就坐。”
“行,我坐,坐就坐。”,陸鳴乾脆也坐了下來。
梁君張開摺扇,一邊輕搖一邊說道:“許左相,今日你來找朕有什麼事嗎?”
“君上,再過幾天就是六月初一的府試科舉,根據臣的調查,每年的科舉都會有官員從中作梗,故此前來和君上商討,畢竟今年的縣試科舉,江縣的那個羅龐可就是一個例子啊。”
“哦,原來如此,這件事情朕也感到很是棘手啊。”
梁君眉頭皺起,說道:“每年的科舉雖然有聖人俯察天下,但難免還是會有疏忽的地方,朕已經決定在科舉時多加派兩名審卷考官。”
“君上聖明,但即便如此,怕還是會有官員鋌而走險。”
“此事明日早朝之時,再與眾臣商議。”
許左相聞言點點頭,接著又說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有一個閃失,梁國將極有可能錯失良才,請君上三思。”
“許左相,請你放心好了,朕身為一國之君,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作奸犯科。”
“那倘若真有這個意外呢?”,許左相問道。
“倘若真有這個情況發生,那便只有一個字,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