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方。”,陸鳴如此簡單的回答。
蘇黎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有些人為了避諱,通常只報姓不報名,這也是十分常見的事情。
“原來是方兄,幸會幸會!”
“客氣了。”
這時蘇黎身邊的友人說道:“蘇弟,時候不早了,再晚的話可就趕不上文會了。”
“對對對,現在已經過了晚飯時間,想必那文會已經開始,若是去晚了,咱們可就沒有位置站了。”
“無妨無妨,在下早已在墨香樓訂好了座位,不用擔心。”
“還是蘇兄辦事周到。”
眾人一邊談笑,一邊向墨香樓走去,絲毫也沒有將陸鳴當作外人,很是熱情。
行走十五分鐘後,終於來到了墨香樓,這是京州舉辦文會的專用場所,從其中傳來了十分悠揚的曲子,門口正有歌姬唱著富有詩意的小調,很是動聽,吸引了眾多來客。
陸鳴隨蘇黎進入其中,來來往往的都是來自各地的讀書人,但是今日卻以梁國人和昌國人居多,共有近千之數,熱鬧非凡。
歌姬唱曲,舞姬起舞,雖然是非常精彩的表演,但是卻沒有多少人去欣賞。
此時,大部分的讀書人都圍坐起來,十人一桌,桌上放著酒水糕點。
墨香樓的中間便是文會場地,場地內正坐著十來名昌國讀書人,其中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而已。
蘇黎喚來夥計,那夥計認得他,立即畢恭畢敬的將大家領到了一張桌子入座,這個位置正好靠近文會場地。
墨香樓雖然人數眾多,但是並沒有任何的雜音,因為是在舉辦文會,所以眾多讀書人都很自覺的保持安靜。
要麼低聲細語,要麼就乾脆不說話,誰要是敢大聲喧譁,直接請他出去。
“大家請坐,今晚的酒水點心蘇黎一併請了,大家無需客氣。”,蘇黎小聲的笑道。
“那就多謝蘇兄了。”,眾人謝道。
蘇黎又小聲的對陸鳴說道:“方兄第一次來墨香樓,想必是外地的讀書人,咱們這裡有一個規矩,那就是要保持安靜。”
“蘇兄放心,在下懂得。”,陸鳴點點頭。
又過少了時間,忽然一道聲若洪鐘般的聲音響起:“歡迎諸位文友前來參加由昌國柳家主辦的交流文會,今晚可謂是人山人海,相信會是一場非常精彩的文比。”
話音一落,眾人立即向文會場地看去,見中央處正站著一名昌國讀書人,手裡拿著擴音海螺,能夠將聲音形成聲若洪鐘的力量傳播出來。
“是他?”
陸鳴臉色微變,真是無巧不巧,此人竟然就是那柳鈺風。
現場一片安靜,柳鈺風又說道:“柳某不才,今早在貴國的文榜上發了一則訊息,邀請貴國的鎮國詩人陸鳴前來參加文會,不知諸位文友可有替在下向陸鎮國傳達?”
此言一出,當即便有梁國人怒道:“柳文士,你不要得寸進尺,陸鎮國如今正在準備科舉考試努力複習,所以不會參加你的文會,再者說這裡有咱們就足夠了。”
“哦?是嗎?可我怎麼道聽途說,陸鎮國此時正躲在蘇州軍營裡不敢出來與我昌國人文比呢?”
“胡說八道!鎮國詩人豈能容你肆意侮辱!”
“別激動,我這也不是聽說嘛,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柳鈺風一邊解釋,一邊對眾人作揖賠禮,然而饒是如此,梁國的讀書人還是很不高興。
“那接下來,咱們就繼續昨晚的文會,有請我們的柳鈺嫣公子!”
話音一落,一名穿著書生服的青年走上前去,對著眾人作揖道:“小生柳鈺嫣見過諸位文友,不知今日有哪位文友願意上臺切磋?哦……提醒一下大家,若是沒有文士以上的水平就不要上來了,本公子可不想白白浪費那些時間。”
說完以後,梁國人紛紛變了臉色,不約而同的轉為憤怒,因為在昨晚的文會上,沒有任何一個梁國人能勝柳鈺嫣分毫。
“柳鈺嫣?這個名字怎麼怪怪的?反倒有點像女子的姓名。”,陸鳴小聲地問蘇黎。
蘇黎臉色驚變,急忙示意說道:“不可胡說,否則我梁國讀書人將顏面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