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非得留著另一位元老級人物的身份待價而沽,只是在“賣”掉足夠份量的一人證明自己的說服力以後,想盡可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好處。
說到底。
與李敬交流,跟與管理總局局長那種存在交涉操作空間是不一樣的。
她是生是死又會被怎樣處置,完全是後者一句話的事。
畢竟無論她拿出多少有價值的資訊,她是至聖會的一員不可改變。
人隨便給她扣個帽子,她只能認命。
李敬則不然。
他為管理總局局長辦事或許有一定影響力,但他本身沒那麼大的能量。
此刻望見李敬離去,單夢惋惜不已。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敢說要拉住李敬再聊聊人生理想。
她纖細的脖子,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
單夢什麼心態,李敬並非不知。
正因為知道,他懶得跟這女人廢話。
這種人,很難應付。
與其溝通還是交給江遼自己來比較好,省得自己答應了一些不該答應的無法兌現,讓後者難辦。
離開單夢所在的街道辦,李敬在街邊一個陰暗的角落駐足。
事情到了這地步,至少有一個明確的目標人物。
但正如單夢所說。
要動錢志興難度非常之高。
單純把其涉事的情況告知江遼,意義也不是很大。
不說江遼未必有辦法動錢志興。
後者並非巫門子弟更不是宗門出身,頂天算是一個提供協助的共犯。
真正暗害了陸綺妃的真兇,尚未浮出水面。
眼前現狀如何處置,令李敬犯難。
從錢志興身上入手接著往下查?
這個可以有。
但具體得怎麼查,他完全沒方向。
咋辦?
眼前近乎是個死局。
這圈子根本繞不出來,無解。
犯難間,李敬想到了陳靖當年的行事。
既然圈子繞不出來。
要不自己變通一下。
直接一點,搞波大的?
有了想法,頓時不可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