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時,金家的人都回到自己房間睡覺了,但大廳還是亮的。她縮在房間的沙發上,連包都沒有拿開,想這樣等著他回來。
她無比地想念金澤玉,但又無比地剋制。因為她知道,這是自己孤獨時抓住的救命稻草,無論如何,也要剋制住。她總這樣執拗地傷害自己,就像是在冷得不行的天氣裡,她非要任性地凍著自己,凍到發抖。
這樣與自己的想法相悖,她好像很擅長讓自己受折磨。
她睡著了,鞋子也沒有脫,睡在了沙發上。
終於收工的金澤玉,居然能在今晚回家,他已經做好準備要工作很久。回家之後,他的居然亮著燈,他最愛的沙發上躺著他的女人。
“怎麼睡在這啊?”他一邊問,一邊拿走她懷裡的包,要為她解開衣服時,這女人居然往他懷裡鑽。“喂……怎麼了?”她哼哼唧唧不肯說,只是抱著他。
金澤玉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但覺得心裡暖暖的。被人依賴的感覺,真的很好。
“乖,去脫衣服睡覺好不好?”
她反應了一會兒,在他懷裡醒過來。“金先生,能不能,試著讓我愛上你。”
這是什麼話?這個也可以作為問題嗎?對了,她說過喜歡善良的,或者是高冷到他她會喜歡的那種男生。還是善良好來一些,只是不知道她會喜歡哪一種。
“當然可以,我……也會因為你變得更好。”可他想到自己強迫她那一晚,他瘋狂了些,好久沒有做過的事情在她身上實施了。他聽著她哭,十分清晰的哭。
“金先生,我想抱緊你。”
“現在不就是在做嗎?”等了一會兒,她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換衣服睡覺好不好?”
姜敏聽著他的話,迷迷糊糊地脫衣服,然後無力地倒下。
“還沒洗澡是不是?不洗澡怎麼睡覺?”
“今天不想……”
她還委屈上了,金澤玉真是哭笑不得。無奈之下,只能幫她換衣服。終於把她放進浴缸,她就只是坐在裡面,依舊昏昏沉沉的,金澤玉只好簡單地幫她沖洗。
昨天的一切彷彿過得極慢,姜敏覺得自己因為那件事變得沉重。
她抓了抓頭髮,身體沒有特別得疼痛,應該沒有被偷佔便宜,就是睡得不太舒服而已。金澤玉在床頭給她放了杯牛奶,她拿起來喝了口,好像被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牛奶有些甜了。
金澤玉有心讓她回家,但她也慢慢懂得了些禮儀,奶奶的生日還沒過,不打一聲招呼就走可太不對了。她總要學著耐住寂寞。
但是,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要強逼著自己嗎?她又想。
可在這裡也不會委屈自己,先不要任性啦!
她來到花園裡,坐到花園裡的長椅上,攤開從家裡帶來的書。有陰影遮著,不會傷眼睛。
&n is t about yourself&niring yourself.”
姜敏標記著這個詞,“自戀”。雖說這個詞裡帶著自私,但她很喜歡這個詞的美妙程度。愛自己,但不會妨礙其他人;欣賞自己,不會自卑。
“He soon realized tittle intelligence&nmon sense.”
讀到班內特先生意識到他妻子是個不聰明且普通不時尚的人,姜敏微微皺起眉頭。妻子生了女兒,而且積極地為女兒找丈夫操勞,除了自己,對其他人都很上心。沒想到國外的女性也有這樣的誤區,無論怎樣,自己才是最應該重視的那個。不重視自己,連丈夫也會討厭。但並不代表她覺得班內特先生是對的。故事剛剛開始,還看不出班內特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她不會妄下結論。
故事裡的伊麗莎白,總在某處安靜地站著,她能幻想到凱拉·奈利特在《贖罪》中低垂著脖頸的高貴模樣,更多了一些歲月的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