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血怎麼知道你怎麼病了?”
“我吃點藥就好了,沒事的……”說罷,姜敏側身揹著他躺下去,揪住被子掖在嘴角擋住。金澤玉心裡懊惱,是不是逼她改善飲食,所以身體有些撐不住呢?他等了一會兒,去拿了報告同唐皓離開。
唐皓和他站在門外,提出自己的疑問:“你真這麼信這女人?不怕她給你下套?”
“她沒那個心思。”
“沒這個心思,我看她小動作絕對不少。”他往嘴裡送了口紅酒,繼續說:“摸她身上的溫度,絕對不是普通感冒,很可能是藥物導致的,而且是不正當用藥。如果你真的想她懷上孩子,就該多提防著,這樣折騰身體,懷上才怪。”
“嗯。”他聽了進去,答應著。“先治好她的病再說吧,這些往後放放。”
回去後,姜敏換了衣服躺著,表情很是痛苦。他站在一旁,她這樣的表現很像是孩子被殺死的那一晚。他甚至有些猶豫,要不要救她?
一命抵一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你有沒有想過,他被殺死的時候有多痛?
算了,她現在很辛苦。
金澤玉泡了一杯薑茶來,希望能為她驅驅寒。姜敏現在的狀況很難自己喝下去,他只好先把薑茶放在一旁,坐到床上扶起她,一邊呼喚著一邊喂她。
“喝下去就好了。”
“真的嗎?”她覺得難受,即使這樣也要問一句才安心。金澤玉盯著她,專注地讓她喝下去。
“不喝了……我想睡覺了。”她推了推,讓那東西離開嘴邊。
金澤玉退開,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像心裡明明知道一定不會好,但還是抱有希望。
反正他習慣了熬夜,就在一旁看著她,免得有什麼意外。
姜敏半夜時做了夢,夢到好不容易逃離一個瘮人的海島,然後又丟了豆豆。所以她哭著醒了過來,醒來又是滾燙的自己。
無奈,金澤玉叫了唐皓來——“情況不太好,你過來一趟吧。”
“嗯……什麼情況不太好?”這個時間,恕他實在不能像白天一樣神采奕奕。
“姜敏,她依舊不見好轉,再晚點就要燒壞了。”
“嗯……好,馬上過去。”他在黑暗裡摸索著手錶,隨便套了件襯衫,拿好裝備就去了。
“我看看……”他大體看了看病人,還是一樣的推測:“抽血是最快的。可以現在打吊針,起消炎作用的。她大概是用藥不當身體起抵抗反應了。”唐皓迅速地插好針頭,又說:“按住她,別亂動。”
唐皓抓住她的手指,逐個刺破。讓他吃驚的是,病人居然沒有醒。不過好在,刺破手指之後,她的臉不那麼紅了。
“我給她打了吊針,血樣拿回去檢測,你看著她的吊瓶就好了。”
“嗯。”金澤玉答應著,守在她身旁。
他想,“這下能好一點了吧?”
好是好了點,第二天起床時姜敏會覺得十分冷,就算裹著很厚的被子,也抵不過內裡發出來的寒。姜敏側身躺著,像是和病痛抵抗,時不時看看自己被刺痛的手指,已經癒合,但留下了十個紅點。
金澤玉不聲響進了屋,把毛絨絨的襪子套在她腳上。“還病著呢,我們要去醫院。”
“去醫院……?可你現在不是很忙嗎?”她看著他,眼睛裡蓄了一層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