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玉艱難地睜開眼,原來是這個小東西又不老實了,他伸手箍住她,嘴裡呢喃著再睡一會兒。
“老公,你今天怎麼賴床了呢?”
“昨天勞累過度了。”他看著她,眼睛裡都是喜悅,只是懶得動彈,只能任由她在自己懷裡折騰。
許是時間真的到了,穆蒔在門口咳嗽了兩聲,有敲了敲門,示意他們抓緊起床。
“怎麼辦,她讓我們起床。”姜敏問,思緒又在其他地方了。
“不管她。”金澤玉把她摟在懷裡,想再眯一會兒。
“可是啊,老公我們這是在家裡,有人看著的。”
“睡一會兒就起來。”金澤玉抱著她,睡得很舒服。
姜敏也不併不想起,只是討厭有人盯著的感覺,金澤玉這樣抱著她,她掙不開,只好繼續躺著。
……
金澤琦請唐皓來房間裡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兒,確認她腹中的胎兒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他站起身,不禁懷疑道,這個女人到底為何一直想著逃跑?是她的那個詭計多端的女伴吧?
他這樣冷冷地盯著床上的人,忽然,那睫毛動了動,很快醒了過來驚恐得看著他。他勾了勾唇,還真是尷尬,這樣的情形下相見。
“還跑嗎?”他冷冷地問,“你跑了,還有你那個小姐妹呢。”
“你真無恥!”
金澤琦面無表情,眉毛皺了皺,跑了一次勇氣也生了不少,敢這樣對他說話了。
“這個孩子,我死都不會要的!等你走了,我就從樓上跳下去,偷吃墮胎藥!”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我走了?”他厲聲問道,顯然是不耐煩了。
“哼,你這麼在意這個孩子,我偏要不如你所願!”
“是嗎?”金澤琦問,招呼了人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然後那人就出去了。“看來你是有恃無恐了?”
崔可青也不看他,手在被子底下攥得緊緊的,恨不得打他才好。
金澤琦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不斷轉動食指上戴的戒指。崔可青知道,那是他在發怒的表現,就像是貓在甩尾巴,雖然悄無聲息,但怒火中燒。
“二少爺……”
金澤琦瞥了一眼,大概知道了。那是他讓唐皓給他們準備的墮胎藥,既然要喝,就堅決一點,可別只說不做。
“既然這麼委屈您懷我的孩子,那不如就別要他了。不過,我這人有個毛病,用過的東西從來不送人。所以那個部件,你也別想要了。”
“什麼?”
見她驚慌的樣子,金澤琦伸手示意了下,那女僕就把東西端到崔可青面前,低著頭。
“喝了它!”
“我不、我不喝……”崔可青不斷地往後退,險些跌下去。“我不想懷你的孩子,不是什麼都不要了!一碗墮胎藥就夠了……”
“你覺得會有那麼簡單?”他氣定神閒,慢慢排出心中的怒火。“不喝嗎?”
“……不喝!”
“張阿姨!”
“是——”
他一聲令下,幾個阿姨走了進來,也是崔可青從未見過的。
“你要幹什麼!”崔可青驚慌起來,落到地下,背靠窗戶。“如果你要亂來,我就只能跳下去,也不會被你羞辱的。”
“被我羞辱?次數不少吧?別楞著了,去吧。”他一說完,幾個阿姨跑過去抓住她,將她按在床上。金澤琦又叮囑道:“一滴都不許剩。”
他氣定神閒地在沙發上喝茶,彷彿是在看一場演出似的,那些人與他無關一般。
“誰在那?!”鋒利的眼神刺向門口,嚇到了躲在那裡的人。姜敏心下一驚,心想完了完了,如果被金澤玉知道自己跑出來偷看,可就慘了——她轉身就跑,結果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纖細的肩膀。
“你是誰?”
看來他還不認識自己,姜敏頭低得更甚了,“我是新來的,伺候二少爺的……我,不是故意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