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玉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著,門外這塊地都要被他磨得掉漆了吧。
“你別在這等著了,去看看你身體裡還有沒有藥物存留吧。”唐皓過來勸他,他這樣實在讓人擔憂。
這是唐皓第一次見他這般狼狽,自責大過一切情緒。
他剛剛抱著姜敏下樓梯時,誰也攔不住他。金爸爸震驚地看去,為什麼他抱著的是那個女人,而是姜敏。看金澤玉臉上的表情,混著嚴肅和焦急,他在此刻是不會選擇阻止兒子的。
金澤玉還不知道她的情況究竟如何,正陷入無限的自責中,也怪自己昨晚動搖了。如果那不是姜敏呢?他該如何彌補?
讓那個女人成為下一個姜敏嗎?他做不到。
“別自責了,那種情況下,是誰都忍不住的。”
“嗯。”他點點頭,去做檢查。
醫生拿針抽了他好多血他也視若無睹,姜敏她本就害怕,再經過這一次,她會怎樣?
他已經對不起她一次了,怎麼還能有第二次呢?
這一切,都怪那個男人。
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醫生一推門,他機敏地察覺到,立刻跑了過去詢問:“她怎麼樣了?”
“病人只是受驚過度,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女孩子對於那種傷痛會更敏感,傷口屬於撕裂傷,縫合之後已經沒什麼問題,家屬不必擔心了。”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有,她再見到我,會不會嚇到……”他後面的話裡充滿了愧疚,醫生只是說了比較官方的客套話,就把姜敏推回病房了。
他呆愣著看著她走過去,心冰到了極點。他為什麼又讓她受傷害了?
“你不去陪著她嗎?她醒來見不到你,該著急了。”唐皓說,知道他心裡有負擔,甚至連蜷曲的衣服都不願理會了。
“也許她看見我,才更害怕。”
他做過不少混蛋事,自以為的愛,在她那裡全是痛苦。
“那這事,要不要告訴她爸媽?”出於醫者的本能,他問了這句話。
“先不用,姜敏在我這,他們不會擔心的。她醒了,會想要漂亮衣服穿,我去給她買一些。”他呆滯地如同沒有靈魂,可誰讓他確實傷害了她。
“陳平,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金澤玉問,這事過去太久,所以不太好蒐集證據。而且如果是那人誠心作祟,怎麼會不小心行事?
“老闆,是我辦事不力。”
“別管了,先去查另一個人,金陸生,是我叔叔。還有一個……”他遲疑了下,在腦海裡搜尋那個名字。“金平勝,是我父親。”
“查什麼方面?”
“只要是有罪的,全部,全部都要。”
“好。”
金澤玉掛了電話,又迴歸痛苦,他要怎樣才能把受過痛苦的她恢復好?他一個人痛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把她拖下水……
他來不及悲傷,趕回家要收拾些衣物給她。門口,豆豆蹲在那裡,兩隻眼睛盯著他,像是在問姜敏在哪裡?為什麼不回來。
雖然姜敏一直對他有防備,但他早已把豆豆當成家裡的一份子,怎麼會捨得傷害它?
“豆豆……媽媽會回來的,她去工作了,來不及告訴你而已。所以,我這不來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