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玉並沒有很高興,很是嚴肅地說:“我這次真的錯了,下次我會問清楚,才下結論,不會再憑空判斷你了。”
“那,你……什麼我,是因為那件事嗎?”
“啊?哦,不是。是昨天晚上,你太誘人了。”
“有病!”姜敏裹好被子推他,他順勢去拿了睡衣給她披上。
“對不起,我以前沒做過,我太心急了。”他貼著她的背說。
雖然聽起來很嚴肅認真,但姜敏不喜歡這些話,還是看實際的好。她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的人,自然明白人在無意下犯錯得慌張與害怕。以己度人,她不想這樣對金澤玉。
“好——”她認真地說。“你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
“嗯。想吃什麼?我去做。”
“沒什麼想吃的,我本來也吃不多。但是,臺北運氣嘛,你看著做就好了,我沒什麼研究的。”她能面不改色地說這種話,只能說明她在撒謊。
他道一聲“好”,便離開了。
門關好後,姜敏慌張起身,在大熊身後的盒子裡,拿出常用藥的盒子,倒出幾粒吞下去。她是萬萬不能冒險的,免得某一天從床上醒來發現自己懷孕43天,那她會崩潰的
早飯變得正式起來,她必須吃完麵前的食物,否則達不到標準,他就要帶她去醫院。那還了得,再次查出避孕藥可就不用活了。她一邊嘴上說著“為了生一個健康的孩子”而吃飯,一邊在心裡推翻這種論調。
雖然吃著他做的飯,但對於昨天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一整個過程都沒有看他,他只是存在於模糊的光影裡。即使他不斷提點她該吃什麼或者該做什麼,她害怕,所以不敢看。
金澤玉好像能感覺到,氣氛因為他們的距離變得有些尷尬。
吃好了,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也不能這樣說,只是在他面前演完戲了。她面無表情地往前推碗,示意他收走。然後便回房間坐著了。
畢竟發生了點變化,心裡是會有些鬱結的。
她一直覺得,只要不是主動和別人在一起,她就還是處女,可昨天……算嗎?她已經不是處女了嗎?
隨著年齡變化,觀念變化是必然的。她崇拜對於那件事很瀟灑的人,但只是崇拜,她做不到。而看得太重,只會成為壓力、成為負擔、成為不值。
她忽然問自己,為什麼要如此看重純潔的身份呢?不用等外人來告訴她,她就知道:世界依舊是按照原樣看她她也沒有丟掉什麼,不過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問題。
關鍵是,對方是誰啊!如果她喜歡,當然怎樣都可以,可金澤玉沒有經過她同意!太過分了,她越想越氣,不知道怎樣才能消解心中怨氣。
摔東西吧,那些又不是金澤玉,是工人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打他吧,她又打不過……簡直氣死了,這個人!
那就不理他好了。
另外一個聲音提醒她,自己原諒他了呀。原諒又怎樣,他不能覺得自己無錯!接受原諒太厚顏無恥了!
她嘴巴里說出心中所想,金澤玉開門時正好聽到。
“呃,我去上班了。”
姜敏本來站在窗前手舞足蹈,見他來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理他。沒罵他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吧,她煩悶地想,死男人、臭男人。
“你想去哪就告訴陳平……”
姜敏依舊不理他。她很想摔打手裡的書,但這樣並不好,太不禮貌了。一瞬間,她心軟下來,轉過身對他點了點頭。
女人嘛,還真是猜不透的生物。首次接觸就是這樣表裡不一的存在,也算是歷練了。
明明睡了很久才醒過來,身體依然不舒服,就像不是自己的,漲漲的很不舒服。而她本來就覺多,自然也不會在意。
她昨晚做的東西已經交給靜平了,他們已經走了吧,都沒來得及告別。喝酒誤事,再甜也不喜歡了。
靜平那個孩子,就這樣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裡。
程超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拉著靜平。金氏集團的新專案展開,是座新的旅遊城。金澤玉給他開出條件,如果他能將國外的設計師用合同拉回國內,那麼他就可以離開星辰。他相信,金澤玉是有這個實力的。
在繁華的都市突然開啟一個專案,不僅勞民傷財,更多的是開啟之前的難題。如果沒有技術精湛的設計師,無法取得業界信任,金氏也難做。
他還不知道這個設計師是誰,就匆匆上路了。
在等待時,靜平拿出了在姜敏家拿的小零食。程超看著那小小的東西,一塊一塊,很精緻,和她很像。
“我想她做什麼。”他不禁嘆氣道。
忽然間,匆忙的腳步和滾輪聲越來越近。本來他不會在意,可那聲音明顯朝著自己過來了。
他抬起頭,是個年輕的姑娘。不會是陸悅二號吧,他簡直要失去風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