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一會,水一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拉下床單露出腦袋對沈俠說:“你趴在這裡是不是特別不舒服,要不你也上床來擠一下吧?”
“這個床好像是一米二的,太小了躺不下兩個人的,我沒關係的,趴一下就好,都快天亮了。”已經非常尷尬了,如果再躺倒床上,沈俠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水一方有點羞澀繼續勸說:“沒…沒關係的,稍微…擠一點也行,我看你剛剛站起來的時候腿麻的都站不穩了。”
沈俠實在不好意思,繼續拒絕說:“真的不用啦,你趕快休息好,養好病就行了。”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你看過了,現在還裝什麼純。讓你上來就上來,別囉嗦了。”水一方帶了一點點脾氣,說完這話耳根又是一陣發燒。
唉,羞死人了!
沈俠看著說水一方有點懵,感覺自己再拒絕水一方就要發飆了,顫聲道:“啊…真的可以嗎?”
沈俠不知道自己是欣喜呢,還是欣喜呢?
水一方轉過身子,背對沈俠,讓開空間,說:“來吧,別婆婆媽媽了。”
沈俠坐到床上,把鞋子脫掉,合衣躺倒上去。
他靠著床邊,背對著阿水,一條胳膊耷拉在床下,不太敢往水一方那邊擠,生怕把水一方擠掉了。
饒是如此還是感覺水一方柔軟的背部臀部與自己的背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沈俠甚至能清晰感覺到水一方隔著床單傳遞過來的顫抖,不知道是生病發冷的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沈俠的腦袋更是直接壓到水一方鋪在枕頭上的秀髮上了,呼吸間水一方秀髮中飄出的誘人的香氣更是止不住的往鼻孔裡鑽,他也不敢亂動去清理,生怕自己忍不住就撲了上去。
沈俠只感覺渾身的血氣都在往某個部位集中,不敢再胡思亂想,閉上眼睛拼命的放鬆自己。
二人背對背相對無言,時間慢慢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意襲來,奔波了大半夜的沈俠終於忍不住,再次睡了過去。
……
諾拉這邊終於在7點多的時候趕到了學校,下了火車,她甚至很奢侈的直接打了嘀嘀而沒有去坐地鐵。
作為一個不太富裕的女大學生,諾拉在心裡為自己的錢包默哀3秒。
到了學校,諾拉連宿舍都沒回,直接拖住一個笨重的行李箱衝向了校醫院。
老實說,諾拉是第一次痛恨學校為啥建的這麼大,從校門口走到校醫院連走帶跑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真的是累死諾拉了…
進到醫院,把行李箱放在前臺,諾拉第一時間找到護士打聽到水一方的住院房間。
諾拉喘著粗氣,一路小跑過去,輕輕推開門一看,呈現在她眼前的是這樣一幅畫面。
沈俠面向房門躺著,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床邊,穩固身子防止摔下去,閉著眼睛睡得正香甜。
沈俠背後水一方已經轉身了過來,睡相有點不雅,一隻手已經攀到沈俠寬厚的肩膀上抱住,一條雪白的大腿居然也從床單裡伸了出來,直接搭在沈俠的大腿上,緊緊的靠貼著沈俠,臉上還帶著病態的微紅,同樣睡的正香。
沈俠睡覺很規矩,基本睡著什麼狀態,睡醒就什麼狀態。
但是水一方卻喜歡滾來滾去,並且她睡覺是有抱著抱枕的習慣的,睡著後不知不覺就翻滾過來,把沈俠當成她的大熊抱枕,整個就抱了上去。
諾拉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