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韓冬不也是女孩子!他們年級那個男生考得過她?
說到這兒,梁夏和鍾小川看向韓冬,韓冬不自在地別開視線,也不插嘴。
“韓冬是個特例……”
韓冬忍不住嗤笑,心中對梁夏鄙夷到了極點,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份憤怒是從何而來。
接下來的幾天韓冬沒再去看過樑夏,鍾小川每日固定去一次,把當天的學習資料畫一份重點給梁夏送過去,一天韓冬正準備自己回家,剛騎出校門,鍾小川騎著他的山地腳踏車追上她,將手裡的一封信扔到前車簍子裡。
“這封信幫我交給梁夏。”
“你要幹嘛?”
鍾小川突然紅了臉:“有些話……當面說不出口,都寫在裡面了。”
韓冬猛捏急剎車停住,取出前車簍子裡的信。
“梁夏看樣子像是要放棄高考了,這可不行,我得逼逼她……大長假我回濟南,不在泰安這幾天,梁夏看了信也能自己好好想想。”
“你覺得這封信會有用嘛?你覺得梁夏還有救嗎?”韓冬捏著信封:“幹嘛這麼幫她?她配不上你對他這麼好。”
“我和梁夏之間的感情你懂什麼?”
鍾小川被說的有些急躁,韓冬聽到這話,心裡一沉。鍾小川也知道自己話說的重了,沉寂了一會,抬頭看向韓冬。
“我只是無法想象高考結束後,我們會分開。”
“那我告訴你,梁夏會讓你失望的。”
“不她不會的,我相信她,我也同樣相信你,相信你並不像你表現出來那樣完全不關心梁夏……我希望由你將這封信轉交給她,因為我想拜託你也勸勸她,最後再努把力,跟我一起考出泰安,你說的話她能聽得進去。”
鍾小川說到這兒,竟然一把握住她拿著信的手。韓冬心頭一暖,又很快冷下來。
片刻後,鍾小川鬆開韓冬,騎車走了。韓冬愣在原地看著手中的信封,上頭寫著“梁夏”親啟。
韓冬紅了眼眶,咬緊後槽牙,抬頭看向鍾小川遠去的方向,眼睛裡充滿了哀怨和憤怒。
夜裡,韓冬開著小燈伏案寫作業,總是有些心不在焉,她從書包裡掏出鍾小川的那封信,將信對著電燈燈泡,試圖看透信封裡面的東西。
半晌,韓冬起身接了一杯開水,水蒸氣呼呼往上冒。她將鍾小川的信放在杯口,用熱氣燻著粘膠封口的位置,直至黏膠鬆動,韓冬不著痕跡的將紙攤開,藉著燈光看著信上的內容。
“梁夏,我要把你從泰安帶走,去上海,去最好的地方過新的生活,這是我認識你以後的夢想,也是我高考最大的動力,請你和我一起努力,我們永遠不分開……”
韓冬胸中湧起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嫉妒在瘋狂滋長,以至於她的目光都逐漸兇狠起來,將信紙的一角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