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努力好幾次,才皺著眉頭抬起痠痛的身子,機械地下床,每動一步,都覺得那身子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腳上的傷好了很多,敢於著地了。
這次,舒池儘量動作麻利地穿上她昨天的衣服,整齊地疊著,據說被洗過而且已經熨燙好的。
然後,她來到穿衣鏡前,說實話,形象真是慘不忍睹。
兩隻熊貓眼,頭髮凌亂,身上,脖子上吻痕遍佈,一看就是昨夜大戰三百回合而且還是慘敗的形象。
舒池腿抖手抖身子顫,用盡所有的力氣也就是抬手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然後兩手拽緊脖子底下的領子。
然後,忍住頭暈眼花,一跛一跛地想走出去。
還好,一雙鞋子擺在她的面前,是那種軟底的拖鞋。
舒池踏進去,尺碼剛好。
“小姐,用完早餐再走吧?”女孩子溫柔地說。
小姐?自己還真成了小姐了!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尤其剛才照鏡子的時候,殘花敗柳一般,可不就是下夜班的小姐的形象嘛。
舒池面上難堪,心裡挫敗,只想早日離開這個地方。
於是,堅定搖搖頭,“不用了。”
女孩子也不再堅持,引領舒池穿過幾個月亮門,就來到了舒池昨天來的地方。
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那裡。
見舒池出來,昨天的圖哥從車上下來了,像是在專門等舒池。
“舒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圖哥自動忽略了舒池不自然和落魄的形象,客氣地說道。
舒池別過頭,生硬道,“不用了。謝謝。我可以自己回去。”
“這裡離市區還有點距離,舒小姐住的地方離這裡不近,還是我送你吧。”
舒池倏爾憤怒,“我住哪兒你都打聽過嗎?”
圖哥笑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為了讓舒小姐取手機方便一些。”
舒池遽然回頭,然後一跛一跛地向大門的方向走去。
“這個舒小姐,太倔了!”圖哥在後面搖搖頭。
舒池最終還是上了圖哥的車,很簡單,舒池硬挺著出了大門一看就知道了,這裡的確不是市區,而且,周圍看上去並不怎麼繁華。
車上,舒池只是愣怔地看著窗外。
倒是圖哥在後視鏡裡偶爾會看到舒池怔忪的模樣,忍不住心底微微嘆口氣。
沒辦法,長的好看並不是她的錯,但長得和某個人很像就是她的劫難了。
根本不用舒池指揮,圖哥的車子就順利地停到了舒池住的樓下。
臨下車前,圖哥遞給舒池一個信封。
舒池疑惑中臉色有些蒼白,不會里面是錢吧?那自己可就真成了出臺的小姐了。
“什麼?”
“是一份合同,老闆和舒小姐提過的。”圖哥硬將信封塞給舒池。
舒池恍然明白,不會是那個什麼腳模的合同吧。
都說過再也不見面,還要合同幹什麼!
她冷冷一笑,接過,然後一撕兩半,然後對摺,再撕,隨後將碎末隨意扔在車上,“回去告訴你們的老闆,希望他說話算話!”
說完,舒池下車,火大地拍上車門後頭也不回地上樓。
一紙破合同,就能撫平昨夜自己的傷痛?!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