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公司請了一上午的假,舒池在家裡休息了一會,而後去了本城的福利院探望剛進去的弟弟舒沫。
這次,舒池仍然是採取鬼子進村的策略,希望能從暗處發現些什麼。
這個福利院的圍牆不是石灰砌的高牆,而是白色的柵欄。這個季節,外面的一圈是盛開的薔薇,紅的,粉的,黃的,在爬滿柵欄的綠色上格外醒目。
老遠,就聽見福利院裡傳來的小孩的讀書聲。
說是讀書,實際因為這些孩子智力各有不同,應該是老師在讀,他們在跟著發音而已。
教室的窗戶開著,舒池竟然看到了舒沫的身影。
瘦小的身子,後面還坐著一個年輕的女老師。
舒沫的注意力並不集中,經常會左看右看,那個年輕的女老師便會時刻用手擋回舒沫的視線。
在臺上的老師發了紙張後,舒沫很快將那張紙揉成了一團。
年輕的女老師便拿著舒沫的小手和他一起輕輕抹平紙上的皺紋,然後再讓舒沫拿起筆,她則把著舒沫的手,在紙上寫著什麼。
偶爾,會看到舒沫抬起小腦袋,對著那個女老師笑笑,女老師則會在他的小臉蛋上印上一個親吻作為鼓勵。
……
這一幕讓躲在外面的舒池眼睛有些溼潤,心底瞬間寬慰了不少。
轉念一想,舒沫這樣的年齡,應該是在母親懷裡撒嬌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
這個可憐的弟弟,如今卻只能在外人的懷抱裡尋找母愛的溫暖。
“香姨,你真是太狠心了。”舒池喃喃著。
在外面看了半天的舒池,看看錶,終於還是沒有進去打擾他們,給院長打了個道謝的電話後便戀戀不捨地回了公司。
公司裡,為了新來的大客戶都忙得不行,唯有舒池這裡,業務插不上手,幹活也沒有實質性的,於是,清閒地跟辦公室裡的董事長一樣。
這樣也好,舒池乾脆抱起一本會計入門開始看起來。
剛看了一會,手機響了。
舒池拿起一看,一水的9,看看左右周圍,還是結束通話電話,然後發了條資訊,“什麼事?”
資訊很快來了,簡單明瞭,“晚上八點,辦公室。”
一想起商裴迪的辦公室,舒池的頭皮就發乍,那裡曾經發生的一切的陰影到現在還糾結著她。
但是,如今是受制於他人,她匆匆回覆了三個字,“知道了。”
隨即慌亂中刪除了資訊。
抬頭,四處靜悄悄的,大家都在忙著工作,誰也沒有注意到她此刻臉色的蒼白。
顯然,這樣的日子,在今後的兩個月內,還會時時發生。
一晚的夜不歸宿可以用聚會什麼的遮掩過去,但是,連續的或者長久的夜不歸宿,那可能就是問題了。
舒池想了想,還是給慄小麗發了個資訊。
“我這些日子聯絡了一個需要家教的孩子,父親在國外,母親經常出差,所以,我會這段時間內經常陪著她,晚上如果太晚,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