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次還和上次一樣,舒池吐得一塌糊塗。
等舒池渾身無力兩眼昏花地重新坐到副駕駛上的時候,她一邊揉著頭痛欲裂的額角一邊開始發牢騷,“真不明白古人發明酒是享受的還是讓人遭罪的?”
向南隨手抽了張紙巾遞給舒池,“擦擦嘴角吧。”
舒池頓時赧然,接過紙巾胡亂一抹嘴,“到了到了,我該下車了……”
向南看看外面,停下,“你這個狀況,看來還真不適合談工作……”
酒吐淨之後,胃裡舒服了些,舒池解開安全帶,懶懶道,“向總,你真的沒有必要如此……”
“什麼?”向南微一皺眉。
“蘇嵐什麼都說了……”
“哦,那你怎麼想的?”向南沒有否認,雙手扶住方向盤,雙眸靜靜盯著舒池。
舒池努力聚焦昏花的眼神,仔細地看看向南,而後嫣然一笑,“向總,我覺得雙方合作總是有利益的,至於我,不應該在這個範圍之內……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
盯著舒池略有些步履不穩的身影,向南沉著臉撥通了蘇嵐的電話。
舒池一路走到樓下,這才緩口氣,回身望望,然後在樓下的小區花壇前坐下來,雙手抱著腦殼揉了半天。
片刻,頹然嘆口氣,“MD,我怎麼這麼命運不濟?連個正經男人也找不到?”
“誰是正經男人?”
“不知道……”舒池曼聲應著,忽然驚悚,轉頭。
向南正站在舒池的身側,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舒池。
路燈下,向南修長的身影投在地上,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受驚的舒池頓時口吃,“呃?你,你怎麼過來了?”
“我怕你喝多了找不到回家的門……”
向南淡淡應著然後挨著舒池坐了下來。
客廳裡,慄小麗睜開惺忪的眼睛,從夢中醒來。
電視還開著,一看錶,孃親,都快一點了,這舒池怎麼還沒回來?
起身揉著眼睛,來到窗前,向外看了看。
“嗯?”
她再揉揉眼睛,寶藍色上衣米色褲子,那樓下花壇前坐著的可不就是舒池嗎?她身邊坐著的是誰?老天,那不是向總嘛。
雖然樓層偏高,但憑藉自己超1.5的視力,慄小麗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認錯。
頓時睡意頓消。
不是吧,這麼晚了,兩個人在樓下幹嘛呢?
其實,舒池和向南在樓下坐了差不多有快兩個小時了,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相對。
起身想離開,又覺得屁股有些沉,於是乎,偶爾也會打量一下坐在身邊的向南。
說實在的,向南並不難看,就是看上去太年輕了,讓舒池總以為坐在身邊的是哪個學校剛出來的大學生一般。
看到舒池打量自己後若有所思,向南便問道,“怎麼了?”
“沒事,你,你挺像我原來的一個鄰居小弟……”舒池託著腮幫子道。
鄰居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