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餘年,舒池可是有原則的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成為她的男朋友的……”
只要有機會,慄小麗忍不住都會揶揄餘年幾句。
知道這個女人的脾性,餘年也有苦笑的份兒。
尤其現在,他更不敢惹她,他想接近舒池,沒這個女人還真不行。
“小麗,你無論如何都得幫我,我不能沒有她……”餘年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懇求。
切!
慄小麗覺得真的有必要讓這個男人清醒一下,於是清清嗓子,淡淡道,“餘年,別的我不說,就說一點:你不是不瞭解舒池,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讓一個習慣追求完美的人非得去接受有瑕疵的過去,你覺得她會原諒自己的選擇嗎?”
餘年沉默了一會,自動掛了電話。
真是的,男人哪,有時就是賤!
哼!
——
在機場登機口等待起飛的舒池心緒難平。
隱隱地,她覺得現在的事情和以前的一切,就好像是有塊幕布橫隔在中間,而幕布的後頭,彷彿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現在,舒沫的病情,就好像將這塊幕布輕輕掀起一角,真不知道,幕布的那邊,到底會有怎樣的隱情……
想起父親出事後對自己的嚴厲交代,對舒沫的安排,還有之前的種種跡象……舒池就覺得陣陣莫名的恐懼感慢慢將她籠罩,兩腿發軟,手腳冰涼。
渾渾噩噩間,就連手裡的登機牌掉了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走到登機口要出示登機牌的時候,才發現手裡空空。
慌亂地正要翻找包包,旁邊恰好遞過來兩張登機牌,還有一個磁性十足的聲音,“這是這位小姐的登機牌。”
舒池一滯,木然轉眸,向南正望著她微笑。
見舒池愣怔,他揚揚手裡的登機牌,臉上掛著招牌式的陽光般的笑容,“我出差,一起去。”
飛機上並排坐下後,舒池覺得來時就不舒服的頭現在更是頭痛欲裂。
向南一邊綁著安全帶一邊不經意道,“舒小姐,你這是去出差嗎?”
“不是。”舒池生硬道。
說實在的,直覺上,她不覺得這次遇上向南純粹是巧合。
向南不以為意,主動解釋著自己的去向,“哦,我去那邊有點私事……”
舒池別過頭去,看起來,並不打算和向南交談。
向南自嘲地一笑,心想,果然如慄小麗所說,這個女人性格不是一般的倔強。
看來,之前她拒絕自己並不是出於女人的矜持抑或是惺惺作態,而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有任何關係。
而舒池此刻心裡也是亂上添亂,甚至對於向南此刻不適合的出現有些惱火。
她現在最需要的是安靜。
只有安靜,心才會寧靜下來,才會理清一下思路,想一些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無疑,向南出現的很不是時候,她最不需要人打擾的時候卻碰到了他。
真是無語。
她都已經明確拒絕他了,怎麼還這麼固執!
舒池心裡有氣,自然對身邊的向氏總裁熟視無睹、神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