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電視上偶爾看到舒池的報道,還有電視畫面裡舒池的病床前那個一閃而過卻還是讓他認了出來的男人,他還不至於這麼緊張,更不會這麼著急地趕過來。
即使他再不善於聯想,也會想到,那天在H市舒池昏迷時的那個電話會不會就是這個向氏集團總裁打來的……
餘年無力地坐在酒店前面的臺階上,不顧來往人異樣的目光,顫抖著手點燃了一支菸。
雖然事後他還隨手在街頭買個號又對著那個一連串的9的號碼打了過去,但是,號碼沒人接。
如此一來,更加加深了餘年的判斷,那樣的號碼,或許也只有財大氣粗的向氏集團的繼承人才能用得起。
尤其今天,即便他自認為是剖開心扉,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但是,舒池對他表現出的那種歇斯底里的絕決,只能告訴他一個殘忍的事實,
——期盼她回頭,是種奢望。
這麼一想,餘年心底更是絕望!
他怔怔地抽完一支菸,狠狠地踩滅菸頭!
向氏集團的總裁算什麼?
——
酒店裡,舒池的怒氣並沒有因為餘年的離去而有絲毫的減弱。
“無恥!簡直是無恥透頂!”
舒池小巧的鼻翼急劇扇乎著,臉上因激憤一時泛著潮紅。
慄小麗剛才在門外也隱隱約約聽到一些。
這個餘年,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了,居然承認他利用女人上位不說,還把這一切的得益者推到舒池身上,這不是對舒池赤裸裸的的侮辱嗎?……
一貫高傲的舒池,怎麼可能會嚥下這口惡氣?
——被人揹叛,回頭再要被安上一切都是為你的大帽子!
估計是個人都要發瘋!
更何況是舒池,這個把感情看得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高傲的女人!
慄小麗嘆口氣,過去拍著舒池的肩頭,“別生氣了,餘年他個混球,下次再看得他我替你揍他——真的,決不食言!”
許久,舒池平靜下來,卻是愣愣地盯著窗外,而後便是低頭,雙手撫面的同時,指縫裡有淚水滑落下來。
慄小麗很不是滋味。
他孃的這個餘年,明知道舒池現在處境艱難,還非得用自以為是的說辭和自作多情地過來噁心她,這不是讓舒池雪上加霜嗎?
此情此景,慄小麗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舒池。
算了,她憋了太久了,讓她哭出來吧,這樣會好些。
慄小麗將一條毛巾輕輕放到舒池的面前,而後輕輕退出了房間。
剛給舒池帶上房門的慄小麗就聽到口袋裡手機響。
掏出一看,立刻火冒三丈,這個該死的餘年,沒玩沒了了還。
慄小麗跑到電梯旁邊,接通手機惡聲惡氣道,“你是不是腦袋讓驢踢了還是怎麼的?過來就是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氣舒池是吧?”
“小麗,我說的不是假話,對舒池,我覺得我夠坦誠——”
慄小麗勃然大怒,“放你a的狗P,餘年,你用你的豬腦子想想,舒池她需要你去為她賣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