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曾特就想到是舒池的孩子出事了,於是,心裡還是緊張了起來,忙問,“舒小姐、舒小姐她,怎麼樣?”
保鏢沒有敢說實話,只是說商總要你快點過來。 ( . . )
曾特放了電話,思量了一下,昂起頭,哼!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量你商裴迪也不能為了一個濫女人把我怎麼樣!
曾特收拾了一下行李,乾脆什麼也不拿了,直接打車去了商裴迪的住處。
曾特進來的時候,商裴迪正站在落地窗前,左手一杯紅酒,右手的雪茄煙霧嫋嫋。
整個人被嫋嫋的煙霧包圍,越發顯得英挺的身姿有種別樣的頹廢的味道。
曾特的心怦然一動,這樣的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樣讓人迷戀。
她竭力壓抑內心的焦躁和隱隱的驚慌,輕輕開口,“呃……我來了……”
在聽到她的聲音後,倏地,眼前的男人停止了原先輕輕晃動紅酒的手腕,而後徐徐轉過身來。
不帶任何表情的臉,不辨喜怒的眼底,冷冷的目光穿過煙霧,落在曾特明媚如花的臉龐上。
這樣的凝視足足有十秒。
他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唇角不易察覺得微微抿了一下。
驀地,原先還心情微微盪漾的曾特在那犀利的眼神裡慌亂了起來。
眼前這樣的商裴迪,著實讓她有些陌生。
但她是熟悉他的,她對他的觀察一直也是細緻入微的。
這樣的眼神,還有他那不經意微微抿唇的動作,一切都彰顯著——他即將如火山爆發,這些細微的動作不過是前兆而已。
曾特心中慌亂,不好的預感讓她心似有千斤巨石般直直下墜。
她別開眼神,還是覺得自己先開口比較好,於是,吶吶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與其等著對方興師問罪,還不如自己先負荊請罪。
曾特的話音剛落,商裴迪閒閒的聲音就接了上來,“是嗎?”
隨即緩步上前,來到離曾特咫尺的地方停下,一陣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樣的氣息曾經讓她心醉,現在,讓她感覺到的卻是讓人壓抑的窒息。
曾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只見商裴迪毫不憐香惜玉地用手中的紅酒杯沿托起她瘦削的下巴。
刀鋒般的眼神裡,他的手微微一用力……
透明的紅酒杯裡,上好年份的葡萄酒在燈光下散發著瀲灩的光芒,從來沒有想過,那應該停留在紅唇之間的高雅的玻璃杯的杯沿此刻竟然和刀子有著相同的作用。
鈍痛之下,曾特喉間低呼,疼得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
本能之下,她抬手試圖去撥開那利器。但是,接觸到商裴迪那銳利的目光的時候,她的手瑟縮一下,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