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撲通”一聲,機場的大理石地面可不是鬧著玩的,磕痛的舒沫當即“哇哇”哭起來。
毛青手忙腳亂得先過去抱起舒沫,又伸手拉慄小麗。
慄小麗站直身子,手一指前頭,也不顧忌公眾場合了,“喂!那個女人,你眼瞎了還是腿瘸了,走路也不看著點?!不會走正道啊!”
前面被慄小麗指著的時髦女人本不想停下,大約覺得慄小麗罵得難聽,於是停下身,轉過頭,寬大的墨鏡下,紅唇微啟,冷冷道,“你罵誰?”
慄小麗更火大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一下躥到這個時髦女人面前,“誰撞的我我罵誰!這還不明白嗎?!你看看你,撞了人,就想走?!”
曾特抬眼看看別處,看著經過的旅客越來越多的目光投向這裡,覺得實在是窩火。
剛才這幾個人在行走電梯上慢慢悠悠的,她十分不耐煩,不就是下電梯的時候快了點,撞了她們一下嗎?至於嗎?
還有那個小孩,也真不經撞。
孩子“哇哇”的哭聲真叫人心煩。
曾特乾脆開啟皮包,從中抽出一疊花花綠綠的鈔票,使勁摔到慄小麗的跟前,“給!看病去!不要再煩我!”
慄小麗看都不看,直視著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這病是要看的,但是,對不起,會說嗎?”
曾特惱火了,自己趕飛機,這個女人沒完沒了了還。
而且,這個鬼地方,這個鬼城市,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她將錢往慄小麗身上一撒,轉身便走。
錢如雪片般掉在地上,慄小麗卻一把扯住曾特的衣服,惱怒道,“你***這什麼態度?”
曾特也不是吃素的,狠勁掙開慄小麗的手。
慄小麗沒有防備,差點給摔著。
好哇!
慄小麗火了。
毛青剛安慰好舒沫,一看慄小麗被氣成這樣,也有些惱火,但儘量剋制著,一邊拉著慄小麗,一邊對曾特說,“這本來是小事,你就是著急,也可以理解,但是,這撞了人,又弄成這個局面……”
曾特鼻子“嗤”了一聲,“我很忙,沒時間和你們鬥嘴……”
看著曾特揚長而去,慄小麗問毛青,“你幹嘛拉著我,我要揍她!”
“算了算了,和她置什麼氣?”毛青低頭,卻見舒沫已經將地上的鈔票都撿了起來,還整理成一小疊,大約覺得是這紙張好玩,正翻來覆去看。
慄小麗忙彎身,“小沫啊,這可是錢,來,收好,不要掉了,回頭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慄小麗又察看了一下舒沫的膝蓋,青了兩塊,胳膊上也蹭著了。
她抬頭看毛青,“你得揹著他了。”
毛青剛背起舒沫,慄小麗就聽見手機響了。
“是舒池的,”慄小麗趕緊接起來,“喂,舒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