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一旦她身上的毒再度發作起來,她會痛不欲生。
拿起筆,楚瑜開始練字,今天因為她生病了,莫先生並沒過來,課程直接取消了。
練了足足五張大字以後,她忽然想起什麼,將楚爹送禮物找了出來。
當看到那複雜的,與其說是字,不如說是一個圖形的雲篆時,楚瑜本能的皺起了眉。
走到床邊,杯子中粉紅色的汁液,只剩下了一點點,大概是兩三滴的分量。
她將茶水倒進去,衝了衝,就直接喝了。
大概太過稀少,被稀釋後,效果沒有之前感受的深,可是喝了之後,她也覺得頭腦格外的清醒。
此時再看那些圖形,就一點都不覺得厭煩,反而生出了一種挑戰的心理。
她可不覺得,楚爹是說著玩的。
對於此時的楚瑜而言,楚爹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會仗著自己有了女兒這個身份,就隨意胡來,畢竟她並非楚爹最喜歡的那個女兒。
楚瑜不確定自己的分量,跟其他人其他物相比,能佔到多少,因此她必須儘量的討楚爹歡心,感情是處出來的,她相信這一點。
既然楚爹想要她成為一個大書法家,那她就往這方面發展。
拿出毛筆,一點點的臨摹。
她想,遠古文又怎麼樣?雲篆又怎麼樣?
前世她攻克的許多難題,難道不比現在輕鬆?
……
同一時刻,城主府的書房。
許大夫也提起了楚瑜早慧與條理清晰,絲毫不遜色於大小姐。
楚風一時沒想到別的,自豪一笑,“那是當然,都是我的女兒。”
許大夫搖了搖頭,“正因為如此,老夫才覺得奇怪,以三小姐的聰慧,為何會說出那許多話,竟像是懷疑自己身體中了毒一樣,難道真的是一時的高燒,燒糊塗了,以至於出現了幻覺?”
“什麼中毒?”
楚風的神色一下子,就嚴肅了,目光極為的銳利的看過去。
許大夫於是把楚瑜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遍,最後才說,
“城主請不必憂心,老夫是親自檢查過的,三小姐身上並無她說的那些症狀。”
然而,楚風的神色卻不太好看,“你真的,認真檢查過了嗎?小魚兒沒出過城主府,她能夠接觸到的病症,只有她身邊人,以及她自己,我給她送過的那些書,都是經過嚴格的挑選,並沒有一本是醫書,而許媽媽那邊,據我所知,也沒給她送過,這些症狀,她又是從何而知?”
同樣的質疑,從楚瑜嘴裡說出來,許大夫是不怎麼信的。
但從楚風嘴裡,許大夫一下子卡殼了,調侃道,“你們還真是父女兩。”
然而楚風神色依然嚴肅,直面他探究的目光,許大夫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氣得都哆嗦了,“你、你不會是懷疑我,檢查出了她身中某種毒,卻不告訴你?”
許大夫相當的不可思議,
“後院妻妾爭寵,我也不是不知道,但你覺得,你城主府後院的那些人,能夠收買我?楚風!”
許大夫連城主都不叫了,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足見此時有多生氣,“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現在立刻去帝都那邊,再請一位御醫過來,我願意與他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