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頗有些心酸，怎麼我還是穿越的，就沒有遇上這樣的娘呢？

後來她回想起這一幕，只能感嘆，主角有主角的待遇，炮灰有炮灰的不幸。

“好了，該你回答我了。”

三夫人打斷楚瑜的思緒，她定定神，說道，

“其實，會懷疑你很簡單。”

三夫人臉上有些不悅，但還是強忍著，沒有打斷。

“我身邊，就那麼幾個人，當我感覺到不對的時候，我會懷疑的，也就是那麼幾個人，只是用了一個比較簡單的排除法而已。”

“青玉只是一個丫頭，她與我無冤無仇，如果她是其他後院的女人派過來的探子，想要對我出手的話，最好的時機其實是五年前，我剛出生的時候。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道鬼門關，如果那個時候動手，一屍兩命更不易察覺。”

“而且這五年，她照顧我，跟我朝夕相處，有太多機會了，青玉的嫌疑很小。再不濟，她會選在我意識懵懂的時候動手，而不是我恢復了神智的現在。”

楚瑜發現，三夫人並沒有察覺這殼子底下換了人，便繼續維持著這個說法。

三夫人勉強相信這個解釋，接著問，“那許媽媽呢？”

“許媽媽並不住在青藍苑，她的時機要少很多，只要檢查一下她送給我的東西，以及估算一下她來青南院的時間，跟我察覺到不對的時間是否能合上，就能夠排除掉她的嫌疑。”

三夫人搖搖頭，“不對，太牽強。”

“當然不僅僅是這個。”楚瑜微微一笑，“我在意識懵懂的時候，仍然本能的親近許媽媽，對她並沒有任何的惡感，我相信那時的我，同樣很敏銳，只不過不能表達出來罷了。”

然後楚瑜看向三夫人，“其實我一直很不解，按理說，是你與青玉在這五年照顧我，跟我相處的機會更多，為何我清醒以後，記憶中最深刻的，卻是關於許媽媽的片段呢？後來我就明白了，那個時候的我，已經察覺到了你們與許媽媽的區別。”

三夫人的神色有些複雜，“那幾年把你當傻子養，終究是沒有防備，露出了些許破綻。”

楚瑜點點頭。

沒錯，原身懵懂之時，或許感覺不到，那意味著什麼。

可是她的潛意識、她的本能，已經做出了選擇。

“排除掉這些人，就剩下你和爹了。”

“那為何我信任爹，卻還要勝過你呢？明明這五年，爹在我的成長過程中出現的一點都不多？”

三夫人臉上閃過怨恨，“因為他把更多的時間，都留給了那個小賤人！”

“哼！小賤人沒了母親，他可不是又當爹又當孃的，把那小賤人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哪有時間記得青藍苑，還有一個你，若非是你常常生病，只怕他早就把你給忘光了。”

電光火石之間，楚瑜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我常常生病，是不是也是你故意為之？為的就是把爹吸引過來。”

這話一出口，楚瑜自己臉上都帶著不可置信。

然而三夫人卻淡定的點了點頭，頗有些嫌棄的模樣，“你的資質，我是很不滿意的，本來想再生一個，顧芷那女人已死，這個孩子肯定能夠按照我設想的那樣，成為一個絕佳的容器，可是沒想到……”

“沒想到爹嫌棄你，嫌棄到連你給他下藥，都不願意與你……”

後面的同房兩字，楚瑜下意識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