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緊接著老頭又很疑惑的開口了，

“不過時間上好像不大對，我記憶之中我是飛昇的時候出了意外，本該是正常考驗的心魔劫變成了小世界一遊，還得收你作為徒弟了卻塵緣，如果按照時間線來算的話，劍冢不可能那麼快就或補全或誕生出完整的規則，衍生成了一個世界，但我記憶中我確實做過這種事，那小黑劍上面透露出來的資訊也跟我曾經的經歷相差無幾，當初就是我的愛劍為我擋掉了飛昇的最後一道雷劫。”

老頭臉上露出苦笑，

“大概也正是因為我的歷劫有些取巧，在渡心魔劫的時候天道才會把我踹去那個小世界，在紅塵裡渡劫了卻因果，但你想想看，我去了那小世界沒多久就找到了你，沒錯，前後根本沒浪費多少時間，因為那小世界已經是末法時代了，根本攔不住我的神識搜尋。”

“我迅速的從萬萬人中找到了跟我有師徒之緣的你，隨後你在那小世界過了幾十年就飛快的來到了這裡，從頭到尾應該沒過去多久才是，哪怕是每個世界的時間不一樣，但或許有千年之差，總不可能有萬年之久了吧，而且即便是萬年，劍冢也不可能進化成一個小世界。”

老頭痛苦的抓了抓頭髮。

也正是因為不確定，他才沒有在三姐妹面前說，而是隻告訴了楚璠一個人。

不然萬一是錯的，豈不是他吹牛，說自己是那個亙古未有的仙人？

楚璠提出一個可能性，

“會不會師尊你那把本命劍器也度了一次飛昇雷劫，算是仙器，不對應該算是半仙器。”

仙器的概念，楚璠還是從小黑劍裡面得到的，她根本不知道仙器算是多少級的，但帶仙這個字，她本能的就將其與仙界聯絡到了一起。

“半仙器，本就帶上了仙界的規則，所以在成為小世界的道路上，劍冢就不需要像別的秘境一樣困難，還得努力的衍生出規則，它本身就已經有了模板……”

楚璠努力的用自己的語言來敘述，但還是顯得有點凌亂。

畢竟規則、法則這類層面，距離她現在掌握的知識實在是太遠了，她只能用自己的想象、自己的理解、自己的認知去猜測。

老頭失落的搖搖頭，

“不可能的，我記得很清楚，我的愛劍已經七零八落了，它的靈性更是隻剩了微塵那麼大小，否則我也不會將它留在下界，那可是我的老婆。”

“若是有一絲機會，我都會選擇將它帶在身邊，我當時已經成仙，帶她一起去仙界的話，仙界的環境無疑更好，更適合它的修養，在仙界我也能夠找到更多的資源來把它救回來，但我依然選擇將它留在下界，便是因為它的靈性太少了，如果我用仙界的資源來孕養它的話，它這點靈性無法佔據主體，最後極有可能被新生的靈智所取代，那就不是我老婆了，只有當它將自己散落的靈性收集大部分回來，我才可以對它展開後續的治療。”

“哪怕為它建造劍冢的時候，我用了很多資源……”老頭說到這裡，話語陡然一滯，“不對，我的記憶出了問題，我明明是在渡飛昇之劫的時候被劈去了域外，按理說修真界這邊我的本體應當是處於沉睡狀態，怎麼可能去建造劍冢，還足足在修真界停留了百年！”

老頭聲音陡然拔高，滿是不敢置信。

楚璠卻道，“師尊你不是說現在的你只是一抹分魂嗎？你的大部分魂魄應該還在修真界這邊，為什麼會沉睡？”

她想到了楚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