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楚瑜的偽裝真的非常好。

他所掌握的關於楚瑜的訊息根本就不多，也不知道是該鬱悶還是該說這是巧姐對他的一種照顧了。

“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楚瑜道，“趁我現在心情不錯，可以一同回答。”

李盛陽立刻說，

“既然你當初只是借劉巧的身份脫身，那麼現在你也差不多安全了，等到從這裡離開之後, 你可以放我們走嗎？”

“不可能！”

楚瑜斷然道，露出了一個特別狡猾的笑容，

“原本在我看來，你測出天土靈根在聖元仙門大有前途，他們應該會對你著重培養，會有大能者收你為徒, 師尊名分一定, 基本上就不用我操心了, 畢竟我的做法多少還是影響了你的人生，可既然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而你又被我拐來了這裡，那我當然要拉攏你，讓你成為我們的一份子，更何況我身具生命空間這種事不能告訴外人，若是你洩露訊息，也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燦爛一點都不像以往謹慎沉默的劉巧。

“所以既然已經上了我的賊船，那就跟著我混下去吧。”

李盛陽：“……”

他竟然並不意外楚瑜這活潑外向不穩重的行為。

雖然日常相處中，楚瑜已經儘量的讓自己偏向人設，但很顯然，她並非特工之類的存在能夠偽裝一個人設，偽裝十年之久。

有的時候還是會暴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

只不過因為他們到底不是日日都相處在一起，都有各自的私人空間，所以才沒叫李盛陽察覺出不對。

而現在看著暴露出真面目的楚瑜，李盛陽竟然心中放鬆了很多, 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他之前在天榜盛會時就有感覺到巧姐很奇怪，直覺告訴他那不是巧姐，結果果然就不是。

但此刻的感覺很熟悉，那種面對親人本能的反應不會錯。

李盛陽也跟著笑了，帶著輕鬆，

“好，那我再問一個問題，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真容？”

楚瑜一愣，沒想到李盛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她坦然的點頭，

“當然可以。”

說完，她就直接解除了改天換日，身形驟然縮水，一下子從到李盛陽肩膀的位置變成了五六歲小孩的模樣。

李盛陽整個都呆住了，

“你這是？你怎麼會如此？你還是一個小孩子？不，都已經過了十年，就算你一開始見我的時候再小也不至於現在才五六歲！你是妖族！”

他語言混亂，那些冷靜那些沉穩的對峙立刻破功。

這才是真正的他，也是楚瑜熟悉的李盛陽。

楚瑜無語，完全沒想到對方第一時間關注的竟然是這個！

雖然吧, 她現在還長不高、長不大的模樣確實很像是妖族。

楚瑜懷疑可能是自己的基因發生了某種突變，已經超越了人族本身的侷限性，達到了妖族的血脈深厚的地步。

畢竟人族其實不講究血脈，至少是沒有妖族那麼講究的。

她自己沒法解釋這件事，就含糊道，

“我當然是人族，有親爸親媽……”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改口，“親爹親孃的，你若是想見，我可以讓你見我親爹，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我小的時候吃過一些東西才導致了這樣長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