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不由得看向雲笙,雲笙輕輕的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家女兒竟然混的這麼慘,雖然對方繼承的血脈太強勢霸道,完全不能算是天雲一族的人,可她也不怕容忍對方受委屈,還是這樣的委屈!
她當年的經歷也不能算是清清白白,或許還會被某些人冠以風流之名,可那都是她主動想睡的。
是的,就連那兩段感情中所謂的強迫也是一種趣味,實則半推半就。
而完完全全的強迫就令她很不愉快了。
雲笙直接道,
“你可聽過你的母親?”
霜寒露有些奇怪,
“我母親我自是知曉的,我爹跟我說過,母親把他踹了回宗門去了。”
楚瑜嘴角一抽,想起來雲笙這會兒還拿著蒼南宗弟子的劇本。
雲笙看向楚瑜,她實在不太適合這種溫情的母女相認抱頭痛哭的劇本,明明之前和阿雲述說的時候那叫一個坦蕩。
便是有外人在也沒什麼害羞的。
但看著大大咧咧說要把自己賣了的霜寒露,雲笙忽然覺得或許不該給女兒留下這樣的印象。
楚瑜看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這是要自己解釋,行吧。
“其實呢,我跟你沒什麼來往,本來在秘境中要跟你合作,也完全是想要借你的力量拖住霜凌若,好把我姐姐救出來,而我之所以來見你,是因為你的母親。”
她指了指雲笙,極為直白的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當然,你若不信的話。”楚瑜補充一句,“我手中有可以測試血脈的法器,你們可以先測一測,也避免我們搞錯了。”
記得阿瓊曾經跟她說過修士到了金丹期,對於與自己血脈相近的親人其實也是有所感應的,但她看向這樣兩人如出一轍的淡定,也不知是真沒有感應,還是養氣功夫太好,把所有的波瀾壯闊都掩埋在了平靜的表面上。
“那就測一測吧。”
雲笙道。
霜寒露很贊同的點點頭。
楚瑜默默的拿出了血脈法器,這玩意構造原理很簡單,霜寒露只是一眼就確認這法器沒錯,不存在對方聯手欺騙她的可能。
眼神微微放軟
,隨即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雲笙也照做。
沒錯,這測試的法器根本不是兩人都滴出一滴血液。
因為楚瑜早就發現了似滴血認親這種事修士都很忌諱,並不是滴血認親不算,事實上在修真界,確實存在根據兩滴血可以判斷血緣關係的存在,只不過修士對失血這種可能一概婉拒。
基本上踏入修真之途的他們都很少掉落與自身相關的東西,就連最容易掉的頭髮在掉落的那一刻也會被修士察覺,進而直接焚燬掉。
因為修真界是真的存在拿到頭髮血液然後對本人詛咒造成傷害這種可能的。
一滴血所能夠洩露的資訊實在是太多了。
因此楚瑜就弄出了這種透過接觸就能檢測血脈氣息的法器。
看霜寒露的表情,就知道是這種法器在海笙界這邊應該也有,這讓楚瑜難免有點失望,她還以為這是自己的創新,想著能不能大賣一筆呢。
這是她最近所研究出來的,就是方便雲笙和她的女兒認親,還沒有調查過市場,看來不行了。
原理都是相似的,楚瑜只是做了一些改進,但瞬間就變得安全了許多。
以往像這種認親的法器會有一個過後焚燬的機關,可以將滴出來的那滴血完全毀掉,算是給滴血的修士看,確保不留下隱患。
確實是母女倆。
法器很艱難的給出了答案。
至於艱難的原因,這母女兩個血脈差別實在是太大,作為女兒的霜寒露僅僅繼承了一小部分血脈。
當然,有時候血脈就是這麼神奇,哪怕她們彼此差別太大,可她們的作風竟然是如出一轍的相似,只是在其他方面,比如資質比如妖族原身這裡會有較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