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紋路流暢自然,還隱隱有殘餘靈力在流動,看不出有什麼明顯問題。
兩張符籙失敗地方出奇的一致,每次都是僅僅只畫到五分之一,就莫名的出現靈力失控,再也畫不下去。
“是自己先前的儀式不夠虔誠……還是時辰不對?”
前者不好確認,後者……他立刻起身推開門,此刻外面正是正午時分,陽光正烈,無疑正是畫辟邪符的好時機。
看來也不是這個問題。
他關上門。
又重新回到位置,痛苦的坐了下來。
他不是接受不了失敗,而是接受不了莫名其妙連問題在哪裡都不知道的失敗。
“肯定有哪個地方忽略了。”
這時他注意到桌上的瓶瓶罐罐,他突然靈光一閃。
“等等,可能是‘墨’不對!”
他越想越有可能,激動的站起來,拿起罐子一個個打量,上面既沒有標籤,也沒有任何明顯的記號,裡面有的是液體,有的是粉末。
好在‘血墨’的罐子總共也就兩個。
非此即彼,很好選擇。
事實上,分辨這兩種血墨並不難。
一種腥味濃,一種腥味淡。
一種有明顯的靈力波動,一種則要微弱的多。
也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不好,在此之前,陳理畫符用的都是後者。
為了確認,他起身又去翻閱了一遍都已快被他翻了無數遍的《八種符籙的製法》。
發現這他根本不是他忽略了,而是關於選擇哪種血‘墨’的描述,上面一筆都沒提過。
“這……這作者實在太過分了,一本煉氣期的符籙書都寫得遮遮掩掩的,這麼核心的東西都能省略不寫。”
他都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把書翻到最後,看了看作者的名字。
“青袍居士!”
“記住你了。”
……
發洩了一陣心中的鬱悶,見時間還來得及,陳理又再次打坐調息,好在先前消耗的靈力不多,沒過多久,就把自己除錯到最好的狀態。
各種前期準備,前置的儀式,自然無需贅述。
感覺著心頭的寧靜,陳理取過一張符基,拿起筆輕輕蘸了蘸全新的‘血墨’,沒絲毫猶豫,便開始落筆。
筆觸流暢,如行雲流水,沒有一絲滯礙,靈力平順,一切都無比的順利,期間沒有絲毫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