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之怒。
尚且血濺五步。
陳平不是匹夫,但此刻也已經被這些人徹底激起殺心。
殺人者。
人恆殺之。
官府以民為寇,任意屠殺。
那麼今日我陳平,為平心中一口氣,為何殺不得。
陳平的劍鋒劃過了縣尉的脖子。
並沒有因為此人行善圓滑,曾經在他面前說過幾次好話,也已經無用。
沒有痛苦的死亡已經是最好的解決。
“該死!”
“你究竟是何人?”
“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被吊在城牆下的雲州趙子龍,明誠將軍看著綁著自己的身上黑色妖鞭,臉色難看。
自己可是五品通脈中期的高手,尋常拳頭大小的繩子都能被他震斷。
可這細如尾指頭粗的黑色繩子卻如同鋼絲般牢固,他越是發力,糾纏的越緊。
然而不等他思考。
便有看到幾個呼吸間,面前這從天而降的白衣公子,揮了揮袖子。
便將行軍裡的那位公公給一箭穿破了喉嚨。
縣令孟忠仁被符籙爆炸成一團屍骨,體內的文氣都尚未凝聚,便身死道消。
此人手段之狠辣。
令百戰不竭的趙明成,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直覺告訴他。
這白衣公子。
真的敢殺他。
可是。
他可是大宋將軍。
他真的敢殺麼?
“何人?”
“自然是殺你的人。”
陳平淡淡說著,卻是沒有看對方一眼。
城牆上現在除了陳平之外再也沒有站著的人。
縣令。
主簿。
縣尉。
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