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禮部員外郎,李文叔之女,當世第一奇女子,易安居士。
當蔡京說罷,宋徽宗趙詰卻是微微一振。
說來這李文叔他是有印象的,蘇軾門徒,早些年被歸為了元佑黨人,自己親手打壓了一番,直到這兩年才撤了立下得元佑恥碑。
而此人在世期間,也算是身懷大才。
紹聖二年,李文叔在任校書郎期間編撰的《洛陽名園記》一出,文氣傳百里,引起文廟共鳴,一舉破藏文,通儒文,成為天下稍有的儒道大宗師。
正是這般成就,讓徽宗趙詰注意到他。
可惜。
儒道不可求長生,生老病死是常態,不管如何李文叔是如何精彩豔豔的人物,依舊是因為時光衝擊歸為了塵土。
至於李文叔之女,當世第一奇女子易安居士。
徽宗趙詰也是略有所聞。
尚未登基時,這位才女便早已驚動京都。
一首《如夢令》文動數十里,大半個東京城的百姓都能看到天空實質上的淡金色文氣,整個京師為止轟動。
當時文士莫不擊節稱賞,未有能道之者。
那年徽宗正與自己的貼身丫鬟在床上游戲,也是親眼見證了那一幕,只不過那年他還年幼,只有十歲。
而這一年文動京師的易安居士。
也才十六歲。
等徽宗趙詰再長了幾年後,這等奇女子卻已然成了左僕射趙挺之第三子趙明誠的妻子,自此便逐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今日太師蔡京再度提出這個名字。
讓徽宗趙詰不由一陣好奇。
他親自扶起蔡京。
緩聲道:“這易安居士,朕早年是有所聞,可從未聽說過其有通天奧妙的神通之法。”
蔡京聞言微微一笑。
道:“聖上有所不知,這易安居士,這十數年來潛修於世,一身文氣早已不弱於老臣,此人與國師林靈素一般,都是大宋千年難遇的修煉之才。”
“其自立的婉約詞,已然可以開宗立派。”
“可為何朕這些年不曾聽過。”
“這~”
蔡京聞言有些遲疑。
但沒有隱瞞。
“此人雖精彩豔豔,但終究是女子,聖人有言,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此子縱然有通天大才,但卻因才失德,為儒門之恥。”
“如此,倒也是可惜了。”
徽宗聽罷微微一嘆。
身為女子,已為人婦,自是不能輕易拋頭露面,不可讀書認字,不可人前顯聖,也不能科舉為官。
這是千年來的聖言。
可這麼一來,趙詰卻是有些為難了。
“即為女子,太師又如何讓其為大宋除魔?”
“事成之後,可入文廟,觀聖賢金書。”
“可。”
如果只是入文廟,非做官,尚且在徽宗的接受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