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李清照應聲著，吸了口氣，踱步走上講臺。

看著臺下一雙雙稚嫩的，退縮的，好奇的小臉，有那麼剎那，李清照有些手足無措，她沒想到，陽穀學堂，真的招收了這麼多的女童。

她雖是一代大儒，但從未做過老師。

她站在講臺許久，不知該從何說起。

便見臺下一丸子頭女童舉起手來。

李清照見狀疑惑地看著她。

“怎麼了？”

“李教員跟我們一樣，都是女子嘛？”

“恩。”

“女子也能做教員嘛？”

李清照聞言有些遲疑，她不知如何應她，遵循禮法，女子便是做不了教員，可此時看著一雙雙小眼睛，不知為何，她卻是輕輕點了點頭。

“太好嘍！”

“以後我李寶珠也要做教員。”

那丸子頭女童本天生就是不怕生的人物，瞬間就將這冷寂的課堂升了幾個溫度。

不少小女生也嘀咕起來，興奮地看著李清照。

氣質超然的李清照無疑是給了她們一盞明燈。

忍不住喜歡何親近。

“可以的。”

李清照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李寶珠與她小的時候一般，身上透著一股靈氣，是學儒的種子。

“既然說到自己想做的，且都說說你們以後想成為的什麼人。”

“也便於我認識你們。”

李寶珠為早些瞭解這些孩童，便是順著李寶珠的話接了下去。

起初這些孩子還有些羞澀，但在李清照親和立場下逐漸開口。

“我也想做教員。”

“我想永遠在的學堂上學，這樣每天就都能吃飽飯了。”

“我不知道。”

“我想跟著阿母一起種地。”

“我要做女將軍。”

“啊~”

“啊~”

坐在最後一排位置上的蓬鬆女童抓了抓手心，抬頭看著李清照，害羞地啊了兩聲後陸陸續續道：

“啊~我想做~”

“做~陳~陳居士的，的狗雜種。”

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