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季清搖搖頭，“兩個月的時間，雍都就這麼冷了。”

“臨州不冷嗎？”陳文有些好奇。

“沒雍都冷，也有可能是臨州的風沒那麼大，”季清說話間，看到禦書房門口站著的宋淩雲和明今翊。

“怎麼在外面站著？”季清走上前，明今翊皺眉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季清身上。

“透透氣，”明今翊輕聲道。

“這次事情涉及季家，季老爺想見你，”宋淩雲面色沉重，顯然是剛從明今翊這兒得到季清身世的秘密。

“昨日便見過了，怎麼還想見？”季清本以為昨日便是最後一次，沒想到季家人還是不死心。

“你不想見那邊不見，反正他們也是要死的人了，哪裡來的這麼多要求。”

明今翊向來以季清的意願為主，一聽季清不太樂意，立刻就要宋淩雲回絕。

“昨日便見過？”宋淩雲沒想到季清已經與他們見過面了，“他們給的說法是自家世代經商，好不容易出了個走仕途的，所以才在死前想見你一面。”

“哼，”明今翊冷笑一聲，“他們還真怕牽連不到季清身上。”

“罷了，他們什麼時候行刑？”季清嘆了口氣。

“明日巳時。”

“那下午我去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麼么蛾子，對了，今晚楊湛勝請客。”

季清告訴明今翊晚上不用留飯後，明今翊瞥了一旁看熱鬧的宋淩雲一眼。

顯然，自己這個身份跟著季清去吃飯肯定是沒戲，但宋淩雲若是想要參加，輕而易舉，名正言順。

看著宋淩雲似笑非笑的嘴角，明今翊一股壞意湧上心頭，開口道：“既然如此，禦膳房每次都多做那麼多菜，宋卿留下吃吧。”

宋淩雲的嘴角頓時拉了下來。

……

“季大人，”大理寺守衛看季清下了馬車，連忙開啟地牢大門。

“嗯，”季清慢慢走下臺階，地牢昏暗的燈光讓他眯著眼睛適應許久。

“季大人，這邊。”牢頭帶著季清七拐八繞的走到最裡面，“就是這兒了，大人。”

“多謝。”季清輕輕點頭，接著看向牢中的‘父親’。

“你找我。”季清逆著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真的是你，”老季嘴唇微顫，“老大說是你查的臨州的案子。”

“不錯是我，季家今日也是我一手翻出來的，你若是不想怪自己貪得無厭，那便怪到我頭上吧。”

“那道士的話成真了……”

看著老季喃喃自語，季清清楚不是那道士的話成真了，而是自己穿越打亂了原主的劇情。

讓本來只是給原主增加悽慘人設的話在自己這裡應驗而已。

“若你不信興許就成不了真，”季清慢慢走到老季面前，“或者說，你就不該信這些狗屁的命運讖言，它從說出來的那一刻起，便無法扭轉直到成為現實。”

一股熟悉的香味縈繞在他身旁，又隨著季清的離開而消失。

老季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氣，那味道與季清剛出生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