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兩人在長相上竟然有不少相似的地方,只是顧襄整整年輕了北國那位佳人一輪。
“先生,裘先生…”顧襄被裘北居盯得好不自在。
為什麼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盯著她,她連忙打斷了他的“注目禮”。
裘北居晃過神來,感到很不好意思,連忙致歉道,
“很抱歉,方才一直盯著姑娘看,並非裘某有意的,望姑娘見諒。你與我們北國的一位貴人很似,我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為了消除裘北居的疑惑,顧襄大方回應,“我自小在青樓長大,這裡是人來我往之地,裘先生覺得我眼熟也很正常。”
許是這樣吧,裘北居並沒有回應。
只是不想透露太多北國的事情,他連忙轉移了話題。
“請姑娘出示信物。”
二人相互之間核對了信物,對上了暗號。
在確定無誤後,裘北居交給顧襄一串瑪瑙手鍊,手鍊質地不通透,比較混濁。
略看還有些符號,並不像文字,也不是這個朝代的語言。
國與國之間的事肯定不是小事,離上人反覆叮囑不能說出去,證明這些訊息都很重要。
知道得越多越是危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顧襄沒細看手鍊,而是拿到手鍊後,交代露珠送客。
她起身將手鍊放在抽屜裡保管,忽而想到安全問題。
放在此處覺得不夠安全,於是乾脆直接把手鍊戴在手上。
之前與離上人定下規矩,說收到信物發出暗號,他看到暗號自會上門。
但顧襄想到那晚湖邊的種種,想著離上人確實夠賤,真討厭這種傲嬌男。
對付這種傲嬌男潔癖男,你仁慈他殘暴,不能輕易如了他的願。
她突然想公報私仇,給離上人一記教訓。
讓他知道女人都是不好惹的,她顧襄更是不好惹。
除非離上人登門道歉,放低姿態求求她,否則這串手鍊他永遠拿不到。
於是乎,顧襄並沒有對離上人發出任何暗號,此事就暫告一個段落了。
西清樓的生意仍舊慘淡,顧襄在大堂櫃檯看著竇土空撥算盤。
竇土百無聊賴道,“小姐,今天全場只有春紅接了一位客人,給他彈了兩首曲子,收入不足二兩銀子。”
“昨日更慘,連只蒼蠅都沒有。如此下去,我們吃什麼?”
顧襄若有所思,正想著找法子應對,隨意回了竇土一句:“吃土唄。”
竇土突然雙手環抱胸前,一臉惶恐,“你們不能吃我。”
傻瓜,突然被他逗樂了,顧襄順手敲了幾下竇土的腦袋。
竇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跟著傻樂。
自顧三娘創辦西清樓的那日起,就明確規定,做生意要規規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