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姑娘不計魏某管教不嚴過失,仍然來見魏某,魏某受寵若驚,姑娘真真是心胸寬廣的人。”
他腰桿挺得直直的,舉止言談頗有富家公子的範兒。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的妹妹長的也好看啊,外表清新溫婉,誰曾想竟是如此惡毒之人。
他與魏汐顏同胞兄妹,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且不知他這人的品性如何,在不是很瞭解的情況下,她對這兩兄妹都不得不防。
但一碼歸一碼,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冤有頭債有主,單就被關押此事來說,她不會把私憤強加在魏書清頭上。
這件事是她心裡永遠的痛,此仇不報非君子,只是現在自己人微言輕,還沒有報仇雪恨的能力。
“魏公子,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以沒教好搪塞過去的,你是你,你妹是你妹,我與你妹的仇我自然會慢慢清算,與你無關。”顧襄冷哼道。
“至於你,我今天只當你來幫襯西清樓的生意,其他的什麼都不是。”言罷,給魏書清添了茶。
“姑娘……魏某自知家妹罪孽深重,不求姑娘原諒,只求姑娘養好身體。姑娘,有什麼要求請你提出來,我一定會滿足姑娘的。”
“魏公子,我與你之間沒有任何瓜葛。今日我只當你是我西清樓的客人,要麼你就選擇在此消費,要麼你就走人,無需多言,男子漢大丈夫,給個痛快。”
磨了半天時間,淨說些不切實際的話,眼看過了半個時辰,顧襄自然不想與他周旋。
然而,魏書清一副老賴姿態,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慢悠悠地品茶,欣賞眼前的佳人。
茶過三旬,被他盯了許久,眼神裡還流露出玩味,她心裡暗罵色狼,很是不爽。
春紅敲了幾次門,問魏公子是否需要吃食,他爽快答道:“有勞春紅姑娘了,魏某在此用膳。”
“說吧,魏公子都坐老半天了,需要聽歌還是撫琴?”顧襄不冷不熱,拒人以千里。
“姑娘這是下逐客令嗎?”他指尖觸控茶杯,輕輕地敲了兩下,抬眸微笑著道:“姑娘,茶涼了。”
夜裡天寒,茶水涼得快,她叫露珠換上滾燙的開水,給七子餅茶換水。
不知三娘哪來的本事,這七子餅茶非常昂貴,一般的文人雅士想買都買不到,得達官貴族才拿得到貨,西清樓居然能拿到這稀罕物,倒令她很是稀奇。
西清樓庫房還存有不少七子餅茶,接待貴賓時下人才拿七子餅茶出來招待,這也是西清樓攬客的好物。
水溫剛剛好,顧襄優雅地換水,泡茶、倒茶功夫一氣呵成,實在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