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又從雲層裡鑽了出來,銀白的冷光撒下來,輕紗一樣籠罩。
少年輕聲開口,眸光也和月色一樣美。
“怎麼補償都可以的,我的小公主。”
陸安和湊近她,帶來讓她覺得舒適的氣息。
山中的夜裡有些涼意,但月笙卻能感覺到陸安和身上滾燙的熱度。
“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傷,月笙。你有很多很多方法去玩遊戲,但是受傷不可以。”
他又靠近了一點,幾乎要貼上月笙的身體。
蒼白的指尖一點一點往月笙的手腕往上爬,從小臂爬到了肩膀,隨後,將她散落在臉頰的碎髮輕輕撥到耳後。
那樣輕柔又珍重的動作,掩蓋著他深淵裡的颶風駭浪。
月笙也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起來。
她感覺到陸安和似乎又有了一點變化,好像比以前更加瘋狂,那種不考慮後果的瘋狂。
她覺得自己本應該生氣,但是現在,她卻覺得興奮,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學長好像管太多了呢。”
陸安和歪了歪頭,忽然笑了一下:“是啊,月笙,我就是纏上你了,怎麼辦?”
月笙沒明白他的意思,開口糾正:“我們只是為了雙贏的生意人,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我有我要做的事情。”
陸安和似乎預料到這個小惡魔會說出這麼不近人情的話。
他神色不變,眼光微微發紅,依舊那樣繾綣溫柔地看著她:
“我母親去世了,就在上週。我並不難過,難過的情緒好像早就在剛得知她生病的那一刻用完了,我只覺得我好像做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空曠的夜風拂過樹枝,好像天地間只有二人。
“要不是為了你,月笙。要不是你說想要我弄垮沐家,我已經去和沐洲同歸於盡了。”
陸安和的聲音帶上了啞意,精緻漂亮的少年將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撕開給眼前人看,企圖得到心疼和安慰。
然而月笙只是直勾勾盯著他,說了一句:“你不會的。”
陸安和一愣,緩了緩,才意識到月笙的意思是,他不會和沐洲同歸於盡的。
是的,他確實不會,這麼說只是為了讓月笙心疼而已。
月笙勾起嘴角開口:“就算沒有我,你也會爬到最高處,親眼看著沐家化為灰燼。”
陸安和呼吸急促起來。
他忍不住往前湊了一點,嘴唇幾乎都要碰到了月笙的鬢角。
月笙說的一個字沒錯。
他以為自己會永遠在偽裝中活下去,從沒想過會出現這樣一個人,連最深處的心思都被完全掌控。
“你說的沒錯,月笙,可是我疼也是真的,真的很疼。”
像是受傷的小狗嗚咽著,幾分小心翼翼,幾分試探,又有幾分刻意地展示脆弱。
“那即便是作為合作伙伴,那你也能不能,稍微,稍微疼疼我呢?”
滾燙的氣息噴在月笙的耳尖。
月笙猛地回頭,抬手扣住了陸安和的脖頸。
她感覺到手心的喉結顫動,看進少年的雙眼,陌生又熟悉的雙眸,讓她忽然覺得,或許,自己來這裡不會為了玩遊戲,而是為了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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