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正躺在床上,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裙,還被化了個淡妝。
請的專門的化妝師給月笙畫的,梳妝檯沒有鏡子,月笙到現在沒有看到自己長什麼樣子,但是看到季星遠在她化完妝之後那一閃而過的驚豔,她覺得自己應該很美。
她要做的,就是安靜躺在這裡,等著酒後回房的季淵“享用”。
月笙放鬆地躺在大床上,眼睛微微眯起,一副慵懶小貓的樣子,似乎並不想進行半點反抗。
但五分鐘後,月笙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她躺不住了。
季星遠也真夠垃圾的,送寵物上刑場,連頓飽飯都沒有。
月笙慢吞吞起床,又慢吞吞取出耳後的一字夾,捅了兩下手銬——這夾子還是在化妝的時候,隨手在梳妝檯上拿的。
她雖然這一次身嬌體弱,但是這些不需要體力的技能還是信手拈來。
解開手銬,她走向餐桌,上面好歹有根香蕉能填填肚子。
月笙斜靠著桌子,弱柳扶風地剝開香蕉咬了一大口。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開啟。
她動作一頓,往門口看去,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上帶著酒氣走了進來。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瞬間讓整個房間變得逼仄。
房間裡沒有開燈,男人沒有看見月笙,隨手將西裝外套扔到了一邊,又單手解開了襯衫的幾顆釦子,歪著頭拉鬆了領帶。
昏暗的光線下,月笙咬著香蕉忘了咀嚼,歪頭盯著他看。
看到他冷白的肌膚上面被他自己抓出來的紅痕,精緻漂亮的鎖骨,寬肩窄腰,稜角分明的下顎線。
他的眉眼很深邃,毫不掩飾地帶上冷漠的戾氣,高挺的鼻樑和緊緊抿起的薄唇讓他看上去精緻又冷漠。
男人眉頭皺著,似乎有些不舒服,喘著粗氣大步走進來,一轉頭,直接和月笙的雙眼對上。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忽然意識到了剛剛飯局上季星遠說的“送你一個驚喜”是什麼意思。
他眸子裡流露出厭惡,咬著牙冷冷開口:“滾出去。”
聲音又低又啞,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月笙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男人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緊皺的眉頭讓他看上去越發陰鷙。
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蔓延上了月笙的脊椎——
這讓她更興奮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在男人不耐狠毒的表情下靠近他,然後舉起手中的香蕉:
“挺甜的,來一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