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下一秒,囂張卻又脆弱的小狐狸就會被野獸撕碎。
然而,月笙卻因為這個眼神更加興奮,她吻完他,和他鼻尖對鼻尖,看進他的眼睛輕聲道:
“哎呀,生氣了嗎?想殺了我嗎?現在還不行哦,我還沒玩夠呢。”
現在還不行,那就是以後可以?
被打巴掌的那一瞬,沈長安條件反射地想要立刻掐死麵前的女人,但不知為何,當那個吻落下來的時候,他卻忽的生出一種被馴服的感覺。
其實這個巴掌並不疼,甚至也沒有任何折辱的意味,沈長安懷疑,她可能只是單純地覺得打耳光比較順手。
但這並不能成為他縱容她的理由。
心中翻湧的憤怒竟然在這一刻奇妙得平息下來,沈長安閉了閉眼,抬手扣住了月笙打他的那隻手,張口咬了一下。
他咬得有些重,月笙卻沒覺得生氣,甚至她還在手指碰到沈長安牙齒的時候,彎著眉眼摸了摸他的牙。
像是在給某種大型野獸檢查牙齒。
沈長安放棄了,他覺得自己好像拿她沒有辦法。
“好啦~”月笙笑了起來。
沈長安的反應取悅了她。她一直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對方越是強硬,她越瘋。
但是當沈長安露出這種憤怒卻無奈,又帶著淡淡委屈的表情的時候,她的狀態又會穩定下來,笑眯眯看著他:
“這樣吧,把唱片出了,我就不去唱歌了,怎麼樣?”
沈長安啞著嗓子問她:“要多久?”
月笙:“最多一個月。”
沈長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好。”
月笙笑著摟住了他的脖子,空曠的包廂內只有呼吸聲。樓下一片混亂,躁動的人群成為了背景。
月笙舔了舔嘴唇,愉快開口:“真好,帶我回家。”
正如沈長安所說,劉山提出了離開。
只不過,提出離開的時候,劉山臉色很不好。
他在這裡死了四個手下,卻只得到了一輛車和幾把槍的賠禮。
這些賠禮在別人看來是極為貴重的,可是在他劉山看來,卻和雞肋沒什麼兩樣。
他想要的,是更多的東西。
劉山很想借機發怒,但是沈長安的態度十分誠懇,並且還保證他手下的死亡只是意外,絕對和他無關。
劉山也暗中調查了一番,發現還確實不是沈長安的人出的手——除了最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