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炤看向月笙:“你來做什麼?”
月笙挑眉輕笑:“我養的四皇子要離開了,來送行,不應該麼?”
說著,月笙款款上前,將一個小包裹塞進了嬴煜的手中:
“來,這是你的東西,你忘了拿了,你一定會用到的。”
嬴煜完全不記得自己忘了拿什麼,但是月笙遞過來的東西是一定要接著的。
他接過那小包裹,心不在焉地攥緊,眼睛卻一直貪婪地盯著月笙指尖。
若是沒人在,他一定會控制不住去親吻。
送完東西,月笙轉向臉色發黑的魏炤,揚了揚下巴:
“我的嬴煜無需向任何人下跪。”
魏炤大吼:“大膽!穆月笙你好大的膽子!”
月笙無辜眨眼:“陛下,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麼總是這麼驚訝呢?別生氣,生氣傷身體。”
她聲音一如既往地軟綿魅惑,叫人心裡的那口氣出不去,下不來,憋得難受,卻又無能為力。
魏炤不能拿月笙怎麼樣,又不能拿月笙護著的嬴煜怎麼樣,只得猛地站起身來,冷冷看向下面的幾人:
“都滾吧。”
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好像這樣才能勉強保全他作為一個皇帝的面子。
月笙冷哼了一聲,轉身也要走,卻發現自己的衣袖被拽住了。
回頭一看,剛剛還凌厲的少年現在已經垂下了眼角,可憐兮兮看向她。
嬴煜張了張嘴,想要叫姐姐,然而現在周圍有旁人,他終究還是沒有叫出來。
姐姐,你別生氣,別喜歡別人。
他想這樣說。
但是說出口的,卻只有兩個字:“等我。”
月笙衝他挑了挑眉,不著痕跡地在他的手心勾了一下,給嬴煜留下了一個窈窕絕美的背影。
嬴煜盯著月笙離開的方向,站了半晌。
他的目光從瘋狂的愛戀慢慢變成極冷的戾氣。
終於,他收回目光,冷冷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侍者,開口道:
“回吧。”
嬴煜回去的第二日,月笙便也回孃家了。
眾人都說,是養了許久的四皇子走了,貴妃娘娘傷了心,回將軍府好好療養。
據說,娘娘茶不思飯不想,甚至差點生病呢。
而此時,“傷心欲絕”的月笙正懶洋洋靠在回將軍府的馬車上,咬著木槿手上的糕點,翻著那些酸秀才寫得戲本,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