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傷口被月笙這麼一壓，又帶來撕裂的刺痛。

沈寂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緊張的。

他不敢動，垂眸只能看到少女的後腦勺和露出來的一截細細的皙白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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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縮在沈寂的懷中舒服蹭蹭，毫無防備，竟是將最為脆弱的後頸暴露在他的尖牙之下。

沈寂毫不懷疑，自己只要低頭咬過去，她一定沒有躲避的幾乎。

但是他盯著那截白嫩的脖子看了半晌，終究艱難移開目光，啞著嗓子開口：

“為何是我？”

他搞不懂，這裡的靈獸那麼多，而他只是個妖，還是氣息混亂的妖。

為什麼小姑娘非要拽著他不放。

月笙抬起頭，明亮的眼睛對上他，鼻尖還頂著一根狼毛：

“因為你是我的。你一直都是我的。”

月笙說著，頓了頓，盯著那雙綠色的眸子看了半晌，眨眨眼：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沈寂心臟一顫，幾乎就在月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裡閃現過一些破碎的畫面。

欺凌，小院，漫天的星辰。

可惜稍縱即逝，他什麼也沒有抓到。

或許他這一世確實是忘了什麼，但這並不重要。

他沉默著，並不準備告訴月笙他上一世的事情。

他並不瞭解月笙，不確定自己說出來之後，月笙不會把他殺掉，或者是交給天啟宗。

但很快，小瘋子說出來的話，便讓他渾身僵硬。

“眼神也變了，根本不是個幼崽。似乎非常厭惡元景，你應該對他很熟悉。僅僅是離開我幾天，實力就增強那麼多，你一定原本是個很厲害的人。

“眼中有恨，但是很講原則，你以前一定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就算曾經死得很慘，也很好很好呢，跟我是完全不一樣的。

“剛剛你殺元景的時候，他的花牆瞬間凋謝，是你做的吧，你也是木系，可是木中殺意更重，金主殺，你莫非是木金雙系？

“這樣的人還有幾個呢？沈寂，或許我該叫你，墨淵大師兄？”

沈寂許久沒有聽到自己修仙的名號，如今從小瘋子的口中傳來，令他渾身發抖，好像那些撕心裂肺的疼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重重喘息一口：“再無墨淵，只是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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