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今日太晚,不如現在這裡住下,明日……”
“不用。”謝池淵搖了搖頭,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那一股躁動的邪祟氣息。
這裡確實有極為不乾淨的東西,而且,很強。
“你說說,月笙……你的小女兒,是怎麼死的。”
白興早就編纂好了,仔仔細細講述了一個小女兒調皮被邪祟纏上,隨後橫死的故事。
不遠處,白雪兒盯著謝池淵的方向,微微瞪大了眼睛。
她白皙的臉上飛上了紅雲,眼睛眨也不眨,心跳如鼓。
她還未見過這般漂亮的少年。
青色的道袍令他修長優雅的身形看上去更帶著清冷的仙氣,精緻俊美的五官帶著叫人移不開目光的少年氣,眼角一滴淚痣多上一點脆弱的陰鬱,整個人在矛盾的氣質中叫人無法移開目光。
聽完白興的講述,謝池淵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不對勁。
即便是白興看上去極為誠懇,但他還是感覺到了濃濃的違和感。
一個愛護孩子的父親,不應該在講述自己孩子死去的時候,像是一個局外人。
隱隱約約中,他感覺到,月笙在白家,應該不受寵。
一想到這,他忍不住抬手,輕輕碰了自己的胸口。
不知為何,他不想讓月笙知道這個事實。
他小聲道:
“月笙,我們很快就離開這裡。”
至少現在,月笙是在他的懷裡的。
月笙愉悅地鑽了鑽:
“好呀,反正我是要永遠跟著淵淵的呢。”
“小、小公子……”忽然一道羞澀甜美的聲音響起。
謝池淵一抬頭,便看到了白雪兒紅著臉站在了他的面前。
“小公子,我、我叫白雪兒,是爹的第七個女兒……”
白雪兒鼓起勇氣,小聲道。
但謝池淵忽然面無表情打斷了她的話:
“你前庭發黑,眼中有愧,身上揹著人命,遲早要被鬼物纏上。”
說罷,他再也不看白雪兒一眼,大步往後院走去。
白雪兒猛地瞪大了眼睛,驚惶地後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臉色慘白。
謝池淵來到了後院,感覺到了那一股鬼物的氣息越來越濃重。
那鬼物像是被激怒了一樣,一直處於一種極為狂暴卻又有些虛弱的情況中。
這對他來說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