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的感覺那樣真實，一直到他強撐著的最後一秒，月笙也沒有鬆口。

還是說，這是天堂？

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被親了一下。

渙散茫然的雙眸聚焦，他看到了撐著臉側躺在他身邊的少女。

“哎呀，我成功了呢~”

少女笑得宛如枝頭那朵帶著露水的野玫瑰，花瓣顫著，那甜甜的露水就滴在了西澤的心上。

這果然是天堂。

西澤眨了眨眼，伸手，動作很輕很慢，想要觸碰一下眼前的少女。

他有些害怕，怕碰到，她就消失了。

但是下一秒，月笙直接一個翻身。

翻身的同時，扣住他的手腕，直接將他的手腕舉過他的頭頂，壓在了床上。

西澤瞪大了眼睛，感受著手腕上的觸感，渾身像是炸毛一樣戰慄。

但是還容不得他細想，一個熱烈的吻便壓了下來。

月笙愉快地咬住了他的嘴唇，聲音粘粘糊糊：

“現在，來做正事吧~”

什麼？吸乾他的血難道不是正事嗎？還有什麼……

他腦海中剛冒出這個問題，微涼的小手便深入了他的衣襟。

渾身戰慄的瞬間，他喉嚨裡發出喘息，在陌生的快感中挺腰。

想要主動一些，雙手卻死死被扣在了頭頂。

“乖呀~”月笙的聲音響起，他便順便卸了力氣。

於是，藍色的雙眸裡，深海掀起巨浪，起伏不定。

伴隨著迭起的浪潮，失重感襲來，轉瞬又化為被淹沒的窒息。

蒼白的指尖抽搐著，床單亂做了一團，星星都鑽進了雲層。

……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天邊微微發亮，兩人才終於喘息著，在濃烈的香氣中，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

月笙吃飽了便會暫時變成一隻乖軟的小貓——

和她剛剛在上面主導的時候判若兩人。

握在西澤的懷抱裡，她滿足地蹭了蹭：

“感覺到了麼？”

“感覺到了。”西澤聲音有些沙啞。

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異於人類的地方，也感覺到了自己對於鮮血的渴望。

但最重要的是——

“你……付出了什麼？”

他聲音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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