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隱澤想得很簡單。
她不喜歡人皮,也不喜歡眼珠子,那喜歡什麼呢。
至少會喜歡她自己的鱗片吧。
可是世界上沒有比小人魚的鱗片更美的東西了。
除了那條黑蛇,能稍微抵得上她十分之一的美。
前幾天,他在森林裡看到了一條黑色的大蟒。
那是他見過最大的蛇,渾身黑得發亮,泛著冷冷的藍光,最美的寶石也無法比擬那種鱗片。
若是以前,他早就跟上去了。
可是這次,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小人魚。
若不是月笙生氣了,他還想不起來這條黑色蟒蛇。
用來討她歡心,她應該會稍微,不那麼想哭吧。
隱澤想著,單槍匹馬去森林裡找蛇去了。
至於是什麼樣的殊死搏鬥,身上又被咬了好幾口。
蟒蛇幾乎纏斷他的大腿骨,被他用匕首從七寸一直嘩啦到了尾巴。
他取下幾片最亮的護心鱗片,打磨成圓潤的小片,穿成手串。
隨後劃開自己的手腕,沾著自己的鮮血,將那黑色的鱗片染得更加鮮亮。
他割開自己的時候,也不覺得疼。
畢竟以前也經常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但是他發現月笙的眼神盯在他手腕上的傷口上的時候,莫名心虛地縮了縮手。
“喜歡嗎?”
他見月笙不說話,小心翼翼又問了一遍。
月笙終於抬頭,朝她笑了一下:
“喜歡。”
隱澤因為這兩個字,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他想給月笙戴上,但是又在碰到月笙手腕的時候,發現自己手指上全是血。
月笙手那麼幹淨,會被他弄髒的。
隱澤剛想去將自己洗乾淨,忽然見月笙張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