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當然沒有吃掉隱澤,因為——
不好吃。
沒有處理過的人肉是真的很難以下口,她嘗試咬了一口,皺眉吐了出來。
僅僅是鮮血的話,還可以接受。
不過,她依舊親手殺了他。
再遊向海底越來越深的窒息中,在隱澤快要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月笙吻住他的唇,給他渡了一口氣。
四周的海水溫柔地擠壓著他的身體,可是他的全部感官卻集中在了月笙的觸碰和輕吻上。
月笙再一次劃破他的肌膚,沒有用匕首,而是用的尖銳的指甲。
她的觸碰令他戰慄,隨後,窒息感都變成了無窮無盡的愉悅感。
腦海中彷彿有絢爛的極光,他放縱自己的身體沉淪,在痛感和快感交織中蜷縮腳趾。
月笙將他的胸膛剝開,指尖觸碰到了他的心臟。
隱澤在這一瞬間睜開了雙眼。
黑暗的水底,他的眼睛亮的驚人,其中一隻眼睛,還是月笙的眼淚做的。
他勾起嘴角,用最後一點意識,輕吻她的指尖。
肉體有沒有不重要,她只要他的心。
心臟被捏碎的瞬間,月笙劃破自己的指尖。
她的鮮血和他的心臟融合在一起,迅速縮小凝結,變成了一顆深紅色的紅寶石。
而他的身體在這一瞬間消散,融在海水裡,包裹在月笙的周圍。
像是在給她最後一個擁抱。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月笙睜開雙眼。
還沒看清楚自己身處什麼環境,直接被顛著拋了起來,然後又一屁股坐在硬邦邦的地面上。
哦不是地面,是車底。
月笙摸摸自己,剛一開頭,就看到了一雙滿是嫌棄的眼睛:
“都這個時候,你還能睡得著?!”
說話的人是個年輕的女人,臉上和身上看著都髒兮兮的。
月笙環顧四周,這是一輛越野車,擠滿了人,每個人看上去都灰頭土臉,面無表情的臉上透著驚恐和灰敗。
她又轉向剛剛那個罵自己的女人,剛準備開口,卻又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現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我們前面也遇到了喪屍……恐怕這一次有點難了。”
話音剛落,車內便響起哭聲。
喪屍?月笙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