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們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即便不敢靠近,也踮起腳尖,恨不得把自己眼睛挖下來放在手心舉著。
月笙看上去最淡定,但她知道自己心跳很快。
不是緊張,是興奮。
隨著那隱沒下去的紅光,老師蒼白的嘴唇肉眼可見地出現了一點血色。
月笙直勾勾盯著那張臉,漆黑的瞳孔是萬丈深淵。
她剛有些不耐煩,指尖順著老師的胸口,緩緩往上,撫摸她的喉結,隨後微微下壓——
那喉結顫了顫。
月笙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又用力壓了一下。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輕輕釦住了。
男人的聲音有種剛剛睡醒的慵懶沙啞,低沉又溫柔,像是雪山上融化的積雪,清澈潤澤。
有點無奈,又有很多很多的寵溺。
“好玩嗎?”
扣著月笙手腕的指尖也根本沒有用力,只是輕輕摩挲她的手腕內側。
連指尖摩挲的那些細微動作都帶著濃濃的眷戀。
月笙睫毛微微顫抖,對上了那雙琥珀色的雙眸。
狹長上挑的雙眼不知什麼時候睜開,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淺淺的陰影。
大概是許久不見光,他的瞳孔微微緊縮,於是看著月笙的時候,便顯得更加深邃。
這是近乎完美的妖冶和優雅,即便見慣了美色的月笙,也在這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見月笙不說話,管理者又輕笑了一聲,微微仰起頭,喉結上下顫抖著,像是在給野獸露出脆弱的脖頸:
“歡迎回家,月笙。”
月笙。
還是那樣的語氣,溫柔到似乎要將她溺死在裡面。
被殺死了沒有憤怒麼,被那麼多世界欺負了一邊,還是不會有那些情緒麼?
月笙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下,忽然猛地收回被他扣住的手!
隨後手腕一翻,一把泛著藍光的匕首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而那寒光,直直朝著剛剛甦醒的管理者刺去!
“月笙!”管理員們驚聲叫道,即便是不自量力也試圖上前拉住月笙。
結果卻忽然間管理者抬起手來,做了一個“不用管”的手勢。
他們硬生生站在了原地,死死掐住掌心,小心翼翼看著眼前的一幕。
月笙將匕首抵住了管理者的脖頸。
銳利的刀尖已經在他的脖子上刺出血痕。
她嘴角勾著惡劣的笑,一如很久之前:
“老師,好久不見呀,你說,上一次捅你胸口,這一次割你喉,怎麼樣?”